“这三张卷子都是故意扣分
，你本来三张都能考满分？”
程晟
愣，脸微红，忙摇头。
“没有小衍，
……就是很粗心，不小心看错题。”
粗心才有鬼，祁衍根本不信。
托着腮，斜眼看他。
数学，扣分点则是连续两题24=7，8-5=2。
英语，eraser拼错
。
祁衍：“呵。”
这不可能。
且不说语文和数学错误很低级，就只说eraser这个单词，程晟绝不可能错。
他这样大声全班里做宣传，大家都纷纷羡慕，觉得班长果然厉害。
“真不愧是祁衍！”
“呜呜呜，下次能不能借抄抄~”
“不如直接把脑子借给。”
“班长班长，求教这题怎
做！”
可是现在，时过境迁。
他已经不太敢对任何人，抱太多希望。
所以，尽管程晟说要补偿，祁衍每次也就只敢斟酌着要点点。
不敢要多。现在只有这个男孩，肯听他说些话、肯分给他点点善良和慰藉，他不希望他觉得自己贪得无厌。
很快，期末，快要放寒假。
程晟说要补偿他。
祁衍听见。
日子继续过。
天气越来越冷，他依旧每天骑车载哥哥上下学。
路上偶尔会停下来，让哥哥给他买袋巧克力牛奶、又或者块烤红薯，他用来暖完手，然后满足地狼吞虎咽吃掉。
要说粗心，他98分和99分才是真粗心。
程晟不可能粗心，程晟是他这辈子见过最认真、内敛、丝不苟男孩子。
祁衍知道这点，是因为两个人同处室，已经差不多有大半个月。
他也越来越解程晟。
个人房
祁衍深深记得，这个单词之前他不会写，还是程晟教他。
还拿出铅笔盒里进口橡皮给他加强记忆——程晟橡皮很高端，外面包着片蓝色塑料壳，上面大大地印着eraser这个单词。
那个壳，现在依旧包裹在橡皮外面。
这要怎错？
祁衍：“你故意吧。”
但其实，祁衍也只有张卷子考满分而已。
他分数是100，98，99。
而同桌程晟分数，则是96，96，96，非常平均。
这次卷子难，其实96分也算很高，但祁衍还是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拿程晟卷子过来看。
程晟语文，扣分在拼音填字，让写萝卜他写菠萝，让写明天他写晴天。
小镇已经下好几场雪。
家门口小小、金黄腊梅树被银装素裹压弯枝。
期末那段时间小测验非常多，隔三差五就会来次。这天更是连三张卷子分数都发下来。
卷子题目比较难，所以好多同学都考得不好，哭天抢地。
小霸王纪南祈跑过来瞅祁衍成绩，瞅完更加受打击，嗷嗷哀嚎：“呜呜呜班长你还是人吗？那难卷子，你居然考满分？”
经常都会问哥哥要这要那。
但每次都要不多，也不贵，更再也没有任性地敞开胡吃海喝过。
祁衍以前，非常容易相信人。
因为他妈妈是个好榜样，永远最守信用，答应考试奖励他玩具、足球，事后定践诺。
而爸爸虽然有空许诺却不守约坏毛病，那时也有妈妈盯着他，最后该有奖励也能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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