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没几天，就又下
场雪。
孟鑫澜依旧不准程晟下楼、不准他玩雪。
可是，当看到祁衍拿着铲子在楼下堆大雪人，而她儿子只能眼巴巴地趴在窗边、咬着无色
唇往下看时候，又很憋气。
“胜斌你看你儿子！”她转头跟祁衍爸抱怨，“就只顾自己玩得疯！”
于是祁胜斌马上把祁衍吼上楼，责令他兄友弟恭、带哥哥出去溜达。
《基督山恩仇录》。
伯爵前半部分人生，简直和他样憋屈，不，可以说比他还憋屈！
被陷害、打入黑牢十四年，这踏马什
狗日子？摔书！
但基督山伯爵忍下来。
活下来就有希望。
饿也没饿着，作业还有人帮忙写。
所以尽管孟鑫澜花式坏，他心理也平衡。
不生气。
看小说岁月静好。
祁衍看小说，是程晟。
“小衍，对不起啊。”
“嗯？”
“
妈妈那样对你，真对不起。”
祁衍：“……”
不是，他哥哥这个脑回路是怎回事？
祁衍带程晟出门。
这也不能干那也不能干，只能在
，程晟你要不要尝口？可好吃。”
程晟摇头。
“真不吃？那自己吃。”祁衍嚼口，真香！
早餐摊是真好吃。祁衍又诱惑程晟下，程晟依旧不接招。
祁衍心里佩服，他这个哥哥，每天清汤寡水，不能吃这不能吃那，居然还能直保持无欲无求状态。
笼中鸟真要出笼，孟鑫澜又各种担心。
“小晟，但是只能看看景色，千万不能玩雪啊！”
“你体力是不能堆雪人，也不准跑，地上滑慢点当心。记得围巾千万别取下来，个小时内回家啊，要是觉得冷就提前回来！”
祁衍在旁听她絮叨个没完，直翻白眼。
这不行那不行，到底是要哪样啊？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
总共用二十多年时间，成功对所有人进行漂亮报复。
代入感太强，祁衍看得如痴如醉、爱不释手。
伯爵被关十四年都忍下来，而他只要忍六年半，六年半！
比伯爵少半，他可以！
……
因为生病，程晟在住院期间看不少书，全带过来。
各种名著，各种高深。
《战争与和平》祁衍看不懂，《简爱》祁衍也理解不。《小王子》就更晕，为什人类能和狐狸以及玫瑰谈恋爱，以及男主角最后到底是死还是没有死？
这个世界名著，令人费解，令人头秃。
只有本，祁衍特别喜欢。
“看你又不是怪你意思！又没饿着！”他踢脚哥哥椅子，“赶紧赶紧，写你作业，写完给抄！”
“好。”
于是程晟继续认真写作业，祁衍在旁看书。
寒假作业很多，单数学就有满满两整个计算本要写。
祁衍身为全班第名，当然不可能不会算，但题题算来算去也太麻烦，还是直接抄哥哥答案又快又好。
他不馋吗？
而且放个寒假，孟阿姨怕他冻着不让他出门，把他在家关得像是只笼中鸟似，他也不抱怨。
忍耐力简直天下无敌。
程晟写字，祁衍在旁托着腮，看他。
他直写，祁衍直看，最后程晟被他看得芒刺在背，写作业笔停下来，有些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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