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灭
，祁衍又点支，递给程晟：“不烫，放心玩。”
程晟没有接那只烟花，却伸出手，目光温和又难过，轻轻蹭蹭祁衍
脸颊。
他指尖微凉：“小衍，你下午去哪儿？”
祁衍愣，声音不觉有些哑，偏过头：“没去哪，随便逛逛。”
程晟：“你骗不
，你今晚样子，直都不对劲。”
出门，祁衍就拽着程晟小摊上，买盒烟花仙女棒。
五毛钱盒，盒二十根，小小。
“你肯定没玩过这个吧？”
他从兜里掏出只破打火机，点给程晟看。
“这五毛钱快乐，特别值，你瞧着就知道！”
“嗯，”祁衍给她盖上被子，“好多人都说和妹长得像，真像吗？”
程晟：“嗯，你也可爱。”
“你更可爱。”
祁衍“……”
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五点，母子俩回来。
奶奶：“哟，真是有钱啊，这
能造？”
“造”在他们那里是乱花钱意思，祁胜斌赶紧叫：“妈！妈！快过来教煮饺子！”
大过年，孟鑫澜也不好跟农村老太太般见识。
回屋里摔摔摔、大声嚷嚷：“谁翻东西啦？祁胜斌，你没事这手欠啊？”
程晟看着他，默默地牵住他手。
十指紧扣。
停下来时候，已经是黑暗小巷道。灯火繁华，街之隔。
程晟：“小衍，
单独带祁衍出去，是带宝贝孙子单独消费去，哪能平衡！
程晟并不擅长逛街。
也不擅长试穿各种衣服，只能全程像个心不在焉木偶人，任由孟鑫澜摆布。
店员：“哎呀，您家小少爷长得可真帅，腿又长又直，身材那挺拔！这长大可不迷死万千少女！”
孟鑫澜：“那可不就是？这件外套买买，小晟穿着真好看。”
祁衍：“没，你想多。”
他转过身：“那边花灯更好看，还有，要吃糖葫芦！”
……
程晟给他买糖葫芦。
两人继续看灯往前走，祁衍路仰着头，屏住呼吸，直直尽力仰着头。
仙女棒烧起来。
掌心盛开小小烟花，映着漆黑天幕和莹白雪地，美成幅画。
祁衍瞳孔都被照成明亮金色。
那生动，那好看，那鲜活。
可是……
最后反应过来：“说谁可爱呢？老子那叫帅！”
……
饭后，孟鑫澜其实是不太愿意儿子出门：“小晟，下午都在外面，你身体不好，当心累着！”
但还是那句话，大过年，除夕夜花灯又难得。
她再怎烦躁，再怎讨厌她儿子和小拖油瓶混在起，也不好闹，只能随他去。
祁胜斌再度两头不是人。
晚上，家人各怀心思、勉强吃个团圆饺子。
小玥吃完就困困睡着。
她从几天前就直吵着要去除夕庙会，谁想到反而太兴奋把精力耗光，完全没有要起来迹象。
程晟把她放床上：“小玥睡着样子，好可爱。”
程晟：“妈，这种有，别买。”
孟鑫澜：“不行，买！这是新款，儿子什都要最好。”
程晟：“妈，真不用添衣服。”
反而是小衍，缺衣服。
程晟心里急，暗暗想找机会和祁叔叔说说吧，定不能让妈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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