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连着几个星期都睡不好，尤其是看着小衍，更是经常心里愧疚。
他知道那两个人
顾虑，但他觉得他们这样……对小衍实在不公平。
孩子是藏不住。
在肚子里也会
点点长大。三个月、五个月、七个月时候，还能藏吗？
到时候再让小衍自己发现，他得有多难受？
偷偷扯住祁衍袖子。
孟鑫澜怀孕，是前阵子发现。
她跟祁胜斌是既暗喜、又紧张——
主要她俩还没有领证，也无法领证。而在他们小县城，计划生育政策是抓得非常严。
“少生优生、晚婚晚育、对夫妻只生育个孩子”号召深入人心。
而路过祁衍，则完全是头问号。
阿姨您……认真？
就您平常那操行，还指望成为儿子成为“最好朋友”呢，想啥呢？没事找事？
然而，类似事情这段时间有很多次。
孟鑫澜日常怪兮兮。
尤其是孟鑫澜。
她以前是坏、是嘴毒家俗气嚣张，最近却莫名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祁衍还记得有次他和哥哥锁在房间里做题，孟鑫澜突然就来敲门，无论如何都要程晟出去陪她聊会儿天。
聊天就聊天呗，亲妈跟儿子聊天也正常。
然而。
其实，早在孟鑫澜住进这个家没几天时候，他路过主卧门口，就曾听到她在里面哄祁胜斌：“咱们努努力，争取再生个白白胖胖、听话健康乖儿子。”
程晟不够健康，而祁衍不够听话，他们都不满意。
所以，想再造个满意出来。
呵。
也不看你们配不配？
子这种“小小年纪乖巧懂事”性格直沾沾自喜，祁胜斌也觉得这是优良品质，该学习。
但其实，学习个屁啊？
这
压抑。
看着就叫人心疼。
祁衍想想自己，再想想小玥。
会不会觉得所有人都骗
他？
而且，等到藏不住时候再矛盾爆发，难道就好收拾吗？拖着并不难解决问题啊。
……
祁衍怔会儿。
怀孕，要再生个。
二胎要罚款、开除公职。
而非婚生子，更是重点打击对象。
所以两个人不让程晟跟祁衍说，对邻里邻居、楼下杀猪夫妇更是守口如瓶。
万有人去举报，计生办定会来人抓，这个孩子就肯定保不住。
程晟努力保守秘密。
各种莫名其妙悲从中来，成天又作又柔弱，感觉就像是被新月格格附体样。
直到今天。
直以来不正常，终于有解释。
“……怀孕？”
程晟垂眸，点点头。
“呜呜呜，
以为……以为才是你最好朋友！”
“你居然说，学校同学是你好朋友？”
就开始哭。
并且，不是平常那种泼妇哭闹，反而像是苦情剧女主角式哀怨落泪。
程晟慌张无措。
祁衍几口吃完棉花糖，站起来：“他俩又没领证，怎生？不合法吧？”
程晟垂眸：“他们…
被爱过孩子，骨子里始终有股劲儿。喜欢东西想要、去争，难过会哭会闹会发泄，哪怕妈妈已经不在身边。
这才是活生生人，有喜怒哀乐人！
“哥哥，你烦心事，是不是跟爸、你妈有关？”
这样猜也是有依据。
因为最近不仅程晟，祁胜斌和孟鑫澜也多少有点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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