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衍，小衍，对不起……”他努力解释。
“
不是……不想道歉
，都是错，都是因为，妈才会犯下那样错。“
“知道都是错，只是，不知道该，怎
，说出口。”
“……”
“不是，不是你错。”祁衍摇头。
他从来没有告诉过程晟，他发梢总会残留沐浴露椰子香。配合他体温，仿佛有种盛夏天清爽。
他其实对他，有那多留恋。
多想像以前
样，伸出手说，哥哥。
可是他不能。
这个人是孟鑫澜儿子。这点永远都不会变。
“这是昨天上午和今天上午笔记，你拿去抄。”
“不要再逃课
，你说过……要好好考大学，将来接走奶奶、接走小玥，你……”
“……”
“好，回去。”
祁衍听见自己不稳呼吸声。
不气程晟躲开他。
他想到程晟那晚哭夜。
是他不好。不该用那样带刺眼神看他、误会他、不理他。
祁衍最终停下来。
袖口被从身后轻轻扯住。
“不愿意！”
身后，被人紧紧抱住。
祁衍第次听见程晟发出那样声音。
箍住他，那样
“要是真打她，你怎办？”
“是保护她？还是帮？是两边都想要，还是两边都不选？”
程晟抬起眼。
行泪水顺着脸颊滑下。
“你看，很难吧，她毕竟是你妈妈。”
你不能这没用！
他垂眸。
也不理程晟，就埋头竟自往前走。
程晟也没有叫他。
就直跟他，路跟着，也不说话。
“不是你错……程晟，你别自责，你别听她乱说，不是你错。”
“只是……”
“只是程晟你知道吗？妈妈很早以前就教过，男孩子要绅士，要保护女孩子，无论如何不可以对女人动手。”
“可是昨天……”
“昨天她那样说妈，要不是爸拦着，也许真会打她。”
现实不是童话世界，没有翡翠森林。
“你答应……以后，别再跟说话。”
时间像是暂停秒。
程晟点点头。
可跟着眼泪就下来。他低着头，慌乱地用手抹。
“回学校去，好好念书，只要你答应个条件。”
程晟：“好。”
祁衍看着他。
他想起烟花盛开夜空下，被他背过花灯道。
想起许愿池硬币，想起他微凉体温。
程晟声音带着艰涩：“小衍，你不要……逃学好不好。”
“说好，要考中实验班不是吗？”
视线里，阳光照在他手上。
他抱着几本书。
书页上沾染着太阳温度、还有他温度。
“可你要是帮她，真会很讨厌你，再也不原谅你。”
长此以往，注定有天要互相伤害。
越是喜欢、依赖，就越是伤害。
“所以们真，别扯上关系……对谁都好。”
祁衍说完，从他手里拿过几本书，准备回去。
大中午。
祁衍只顾往前走，也不知道走多久，只觉得阳光灿烂得眼前景物统统都看不清。也不知道自己这是要走到哪儿去，去到什地方。
三月阳光，风有点微寒。
走着走着，最终还是没用地抬起袖子，蹭下滚烫眼眶。
他现在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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