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致远身体不好,他就偷偷帮他体测,还不让说,做好事不留名。
虽然。
虽然齐晓月总觉得,程致远应该是知道。
大家都在忙着体测,就他个人默默坐在花坛阴处看书,偶尔才抬起眼来看这边。
每次远远地看过来,都不看她。
于是那天,齐晓月就眼睁睁看祁衍跑两个千米、跳两次箱子。
第二次从箱子上下来,整个人已经快虚脱,站都站不稳。
检测心率老师,很疑惑地看看他。
“同学,你心肺功能其实还是不错,很健康。”
“可是怎流那多汗啊?脸色也不太好。你看别男孩都没累成这样,你得多锻炼啊,来来来谁给块糖?赶紧吃吃。”
“肯定不能不测,就算身体不好也不能不测。不测没分数,没分数,二三中就有理由不收。”
“不过,可以找人替他。反正外校体育老师谁也不认识,去报个名字就测,又没照片。”
祁衍点点头。
体测当天,六年级全员停课。
操场熙熙攘攘全是各班学生,管理松散又混乱。
黑暗前最后黄昏,祁衍以小负负得负做要挟,日子其实过得不错。
也能吃饱穿暖,也能安心学习,孟鑫澜不太敢惹他。
六月中旬,“毕业体能测验”。
他们这中学招生,择优录取“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孩子,“体”不好也不行。
然而,其实谁也没把这规定真当回事,体测不过只是例行公事,各个中学体育老师,拿仪器去每个小学带大家走个过场就算事。
再不修枝打岔,看将来迟早要长成歪脖子树!”
孟鑫澜怀孕情绪本就不稳定,气得直哭,祁胜斌又劝她:“小孟小孟,你就别跟他般见识啊?你看,你肚子也大,都在城郊找好房子,下周就搬过去住。别都是小事,咱儿子无论如何先顺利生下来……”
“等生儿子,咱们再回来好好收拾小兔崽子,啊?”
孟鑫澜恨恨心想,有道理。
先生下宝贝儿子,这最重要。
只默然看着她身边男孩。
祁衍骄阳似火、在哪里都熠
祁衍嗓子冒烟,“嗯”都嗯不出来。
糖甜得好难过。
齐晓月又递来水,他仰头饮而尽,嗓子依旧刺刺。
齐晓月:“还喝吗?再来点吧!”
她现在更加觉得,祁衍真特别特别好。
祁衍拉住齐晓月。
“班长,麻烦你去跟程致远说下,身体不好就不要测。尤其是千米和踩箱子,不准去。”
齐晓月有点傻眼:“可是,不去没成绩……”
“不会没成绩,替他跑!但你千万、千万别告诉他是替他,你就说,是班主任不让他测。”
齐晓月:“……”
体能测验内容很多。
吹气、握力,这些倒是还好。可是千米跑,以及连续三分钟踩箱子心率测试……
祁衍捏捏眉心。
这些,绝对能要他哥半条命。
偷偷去找体育老师说明情况,体育老师悄悄教他:
虽然小县城不准差小孩性别,可她已经和祁胜斌偷偷找人塞钱去查过。
运气好很,确实是个儿子!
到时候有属于他们自己儿子,就是真正家人,她还怕小拖油瓶?
让他跟他那个疯妈过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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