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
快就睡着
。”
“肯定是累坏。”
祁衍蹭蹭程晟
睡脸，少年闭着眼睛，没有半点醒来迹象。
明明是个非常很温柔人，五官却是那种冷硬俊朗，甚至带着几分锐利少年气息。
程晟：“
……”
“好，别说话，你瞧你黑眼圈那重，喂你水果那多天也不长肉。你最近要照顾你妈，是不是特别累？”
小天使说着也爬上床，手臂把他圈住。
“乖乖睡，陪你。”
程晟觉得好暖和。
卓紫微躺在床上，拿掉耳机，挑眉点头。
祁衍则眨眨眼睛，拉着程晟手，他还没有变声，还是那种又清又甜声音：
“小晟，过来。”
他眼睛永远那好看，像是星月下深黑色潭水。
程晟感觉到自己心脏微微加速，又酸又软毫无办法。这个世界上果然还是美好多，活着真好。
程晟靠着房门，好笑，眼眶又微微发酸。
他唯
家人，唯妈妈，如此不可理喻。
根本没有点、半点道理可讲。
那周六，程晟又去祁衍寝室。
骗他妈说学校要搞奥赛培训，他妈信。因为他从小到大从来不说谎。
斌！你去跟你儿子说以后别缠着儿子！他们老师都说可能是祁衍天天带他出去玩，小晟成绩才下降！”
程晟：“妈，不是，小衍没有。”
孟鑫澜：“什不是？你就是蠢，遇到他就头昏脑胀，就不明白他到底天天给你怎灌迷魂汤？看那孩子就是你煞星、克星！们全家克星！”
程晟垂眸想，他真不是。
不是。小衍他，是直以来，能够呼吸理由。
他靠在小天使怀里，缓缓闭上眼睛，暖流缓缓从被抱着地方流入胸口。
直到很多年以后，抱着喜欢人“充电”这种行为流行起来，程晟总会默默想，同样事情他很多年前就会。
寝室里安安静静。
没有开灯，半拉床帘光鲜柔和。昏昏沉沉，他听得见喜欢孩子轻轻心跳声。
“……”
下秒，天旋地转。
祁衍把他摁在床上。
躺下瞬间程晟整个人是懵。他慌，挣扎，想说小衍你想干什，想说卓紫微还在……
结果，祁衍是喊他来补眠。
“你乖乖睡。”
她不知道，他看着老实，其实也可以骗。
祁衍让程晟来，程晟不知道什事。
路上又买小蛋糕。进门，就看到自己上次送他那只兔子氢气球，经过个寒假已经瘪，幽灵样在屋子里悬浮。
“这个，你还没丢掉啊……”
祁衍：“丢掉？为什要丢掉，兔兔现在可是们寝室吉祥物，地位比肖明超都高。你说是吧紫微？”
不管多难过，想着明天去学校就可以见到他笑脸，切就都可以忍过去。
孟鑫澜叨叨不停，祁胜斌忍不住来和事：“哎呀，这确实不能怪小衍，小孩子成绩浮动正常。何况小衍这次还考第二呢，他成绩也没下降啊？”
孟鑫澜：“好哇，你们合伙对付是吧！”
于是开始转移火力和祁胜斌吵，吵得响声震天。
程晟关门，可隔着门仍旧能听见，孟鑫澜最后竟然把她们这整年不顺、要不到孩子原因，归咎到祁衍去年过年打个碗、不吉利这事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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