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反应再大，但总归所有
咒骂，是他
个人承受。
只要不连累小衍受罪就好。
这种程度，是完全可以承受。
再痛，也比不上身体疼痛半分，甚至他还可以利用自身特质偷*摸滑，悄悄调低耳蜗声音。
……他是想着，他好歹再努努力。
程晟没说什
。
介于她妈十几年来历来喜怒无常，这种程度尖酸刻薄、讽刺挖苦，他早就习惯
。
这不算什。
前阵子更严重，孟鑫澜有天哭哭啼啼，把念大半年经书撕得破破烂烂扔屋子：“都给
拿出去烧，看就烦！再也不念！有什用！念那久，好人也没好报！”
程晟那天收拾好久。
“……是谁？”
“啊？”
“夏莉里，齐晓月？你喜欢人，是谁？”
……
……
特别安静，安静祁衍都略觉诡异：“小晟？”
程晟才像是回过神来。
“……”
“你……现在还小，应该把全部心思放在学习上。”
祁衍差点没笑出来。
正这想着，孟鑫澜端着水果进来。
不复刚才凶悍，又变得哭哭啼啼。
她坐下，不停抹眼泪：“小晟，妈妈刚才不是有意骂
。
说完就后悔，可已经覆水难收。
祁衍愣愣，这个问题在他们之间其实突兀。
因为跟八卦兮兮室友不同，印象中程晟从来没没跟他讨论过女孩子问题，次都没有。
他没想到程晟这本正经人，也有八卦时候？
滴水还能穿石呢。人心总都是肉做，总不可能永远顽固不化吧？是，他妈是泼妇、是难救，但至少曾经养活他，比他那个抛妻弃子亲爸好歹多些良心。
也许，也许呢。
也许有朝日，有奇迹发生，她能听进去他说几句话。
至少他得努力。
都是痴心妄想，好歹这事还有渺茫成功可能呢？对吧？
没有神明束缚孟鑫澜，战斗力从那天起极速升级。
在家吵、出门和邻居吵，几乎是这学期家常便饭。
程晟也劝过，也努力跟她讲道理。
虽然知道她听不进去劝，但他还是决定要讲。哪怕她听以后各种,bao怒，阴阳怪气骂他话越来越难听、越来越没道理。
程晟想是，反正现在小衍不在家。
那天雪太大。
程晟虽然有伞，但回到家也已经湿双肩。
孟鑫澜红红指尖，重重戳过来：“你又搞什呢，搞成这样？自己身体不好不知道啊，大雪天出去作死啊？跟你说程晟，你最好脑子醒点，少天天在外头跟些不三不四人鬼混！”
“上次淋雨，这次淋雪，你是寻死觅活呢！也不看看你现在像什样子，成天魂都被勾走样！”
“你简直是……太让失望！”
哈哈哈哈，哥哥是突然班主任附身吗？
他伸出手，想要把那张过于严肃苍白脸捏得放松下来。程晟却突然偏过头，下床。
“，回去。”
祁衍：“啊？哦，伞伞伞，下雪，你拿伞。”
“小晟？”
“不是。因、因为、听人说，说你有……”
是谁胡说。但祁衍看他偏过脸颊露出丝微红，又磕磕巴巴样子很有点可爱。
突然，就想逗他。
“有啊。”
空气突然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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