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只能就让祁胜斌这个当爹来劝。
祁胜斌:“咳,小晟,你直是个特别乖孩子。你说你妈妈对你那尽心,你成天就顺着她点说话吧,不然她该多伤心呢?”
程晟苦笑。
他努力攒点力气:“祁叔叔,你知不知道,妈说……她找大师,要把小衍做成小人符,要放在鞋子里踩。”
祁胜斌:“哎呀,那是封建迷信,又成不真!你妈也就求个心理安慰而已。”
“再也不来往,再也不说话……还有什?你说,照做。跟他绝交,要是你还觉得不够,们也可以……离开这里,离开祁叔叔,搬去很远地方,重新开始,再也不回来。”
“会辈子照顾你,你不是……说们最亲?既然如此,们相依为命,走远远,辈子……都不会见任何你不想让见人。”
“们走,好不好?到新地方,你让做什就做什,好不好?!”
“们走吧,”他红着眼睛,恳求她,“把祁叔叔还给他家人,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
就他家那倔驴样儿子。干啥啥不行咬人第名,成天别人欠他几百万那样子,能勾引谁?
得亏养不是个闺女,不然清白名节都要说不清!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会儿封建迷信,会儿无事生非。
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孟鑫澜和祁胜斌天天吵,程晟:“妈。”
“你别跟叔叔吵。转学,你……想让去哪都行。”
澜:“个大师这说那是封建迷信。所有大师都这说,还是迷信吗?”
祁胜斌:“那几个分明是伙,你就是被他们集体忽悠。”
两个人你来往,吵个不停,但双双心里都明镜似——
真正想要把他们分开原因哪是什算命?根本就是“小狐狸精勾引儿子”!
但孟鑫澜不好把这话摆明面上。
程晟愣愣,苦笑。如果可能,他并不愿在祁叔叔面前揭自己妈妈短。大人感情很复杂,他不懂,可是。
“
孟鑫澜被吓坏。
她呆半晌,才反应过来又哭又骂,骂她儿子是不是疯、是不是猪脑子,还个劲念叨着自己命苦,自己“凭什”。
……
那天以后,孟鑫澜气得又不再跟儿子说话。
程晟则每天昏昏沉沉,眼见着毫无生气,病情反复着总不见好。
孟鑫澜却瞪圆眼睛,恨恨道:“凭什啊!凭什说咱们退让?看你是真被鬼迷心窍!”
她坐下来,嘴里开始叨叨地念驱邪经,声声,让人发疯。
程晟眼眶微红。
他突然爬起来,咬着牙,抓住他妈手臂:
“你要,以后不再见他是不是?”
男人都是好面子。祁胜斌虽然在她面前看着是个耙耳朵,但牵扯实际利益问题,比如让祁衍转个学,不就是立刻坚决不肯答应吗?
所以说,男人这种生物嘴上说得再好听,心里还是最在乎自己种!
可如果撕破脸跟他吵,说你儿子勾引儿子,几个男受得,指不定恼羞成怒直接翻脸。
祁胜斌那边,倒是也清楚孟鑫澜言外之意。
只是在他看来,切纯属无稽之谈。人家就俩小孩!你这小心眼婆娘不想让他俩起玩,你编排啥不好,非要编排个“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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