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今天没人。祁胜斌夜班,而孟鑫澜去外地参加个亲戚婚宴去,后天才回来,也没人会知道他夜不归宿。
酒店客房里,祁衍阵折腾,喝下去啤酒吐掉大半。
程晟又是喂水又是按摩,心疼,又不得不洗他。
颗颗解开扣子,越是解,程晟眼睛越不知道该往那里看——明明以前他也替他擦洗过身体,可那个时候少年,身子白皙而纤瘦,有笔直脊柱和隐隐可见分明肋骨,虽然可怜又可爱,但并不会引人想入非非。
可现在……
圆桌对面,几个男生早已经开始交杯换盏、吨吨吨罐啤酒。又喝又闹,很快有几个敬酒敬得晕,又敬到这边。
“嗝,不行啊哥们,茶不行!男生不喝也意思意思啊,给点面子?这样,干你随意……”
旁边人拖他:“嗨你糊涂,衍哥都说他不能喝!”
祁衍:“没事。替他喝,来。”
他摁住程晟,自己拿起罐啤酒站起来:“大家起干。”
程晟又小口小口,低头吃。
心里说不出来什滋味……总觉得小衍始终气呼呼,可又直在喂他东西。
或许这就是“习惯”吧。
程晟苦笑,暗暗想,他真是足够幸运。
小衍本来应该继续憎恨他、厌恶他,话都不愿意跟他说句、看都不愿意看他眼。
好自己那,还助人为乐呢”。不过毕竟程晟在家也做许多家务,她也找不到太多由头挑刺他。
孟鑫澜不知道是,寒假和暑假,小男孩妈妈其实都给程晟钱。
给还蛮大方。
很快菜上来,各种肉,诱得人食指大动。少年们饿狼样纷纷伸筷子,红烧蹄髈、糖醋排骨抢得不亦乐乎。
鱼虾虽然最贵,但祁衍点却是寡味清蒸,相对就不那受欢迎。
时隔好几个月,本就有点生疏,程晟本来就不太适应他耀眼金发,不太适应小天使突然长高。
直到这刻。
更是切都不样,陌生到让人心慌意乱。
衬衣下,少年胸部、腰部骨架走
……
几箱啤酒下去,包厢里各种东倒西歪。
只剩程晟个完全清醒,安排大家互相照顾着回家。
祁衍醉得太厉害,已经站不稳,无骨八爪鱼样攀着他不放,小奶猫样念念叨叨,还个劲埋头在他肩窝里吸吸吸。
程晟庆幸自己今天是自由之身,能留下来照顾他。
那个雨夜切,他没有忘。他清楚记得他说你滚、离远点。他没有忘,也不敢忘。知道自己本来不该再打扰他。
可他担心他。
天知道他是鼓起多大勇气、做好被怎样残忍对待准备,才来找他。
结果比想象中好。虽然祁衍也不怎愿意理他,至少给他留足够面子。没有说让人难堪话,没有赶他走。
能像现在这样坐在他身边,真已经……足够好吧。
鲈鱼刺少肥美,祁衍筷子夹起最好肉。
“吃。”
程晟愣愣看着面前盘子,像是难过又像是有点开心。他小心翼翼拿筷子戳小口。柔滑鲜甜,鱼肚像凝脂,好吃极。
几只剥好虾,也被丢进面前碗里。
虾是白灼,很大很新鲜。蘸虾醋是祁衍吩咐厨房是特调,他和别人不样,多放很多暖胃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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