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寝室楼下，小傻子才拽
拽他。
卓紫微回过头
……
那天卓紫微疲倦地从办公室走出来，已经是中午放学后。
有人直蹲在门口等他。
看他出来，忙跳起来，紧张又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卓紫微：“……你别跟着
。”
他们班主任就更让人服气——这人就没有心，且最擅长公开羞辱。
教师办公室那
大，各个年纪
老师都有。
班主任昂着头，副道德制高点状：“你爸妈对你测试结果非常失望！说白，你这毛病就是吃饱撑出来，发配到乡下过两年苦日子啥事就都没有！趁早给改。你再优秀，有这种毛病将来娶媳妇别人都不敢找你这样！”
这话和他爸妈如出辙，他爸妈还说过“将来考公务员政审都没人要你”等等。
卓紫微都快被逗笑。
卓紫微就这被放走，他“被判定是全校最大神经病”这件事很快人尽皆知。但大家都哈哈哈，谁也没当成回事。
直到又周后。
卓紫微和明恋他学委起值日擦窗户。
自从校花退出战斗，学委对他更是势在必得。可擦着擦着窗户，学委脸色突然变。
她明显是吓到，支支吾吾，眼神里惊讶、不信以及分明害怕让人印象深刻。
息般逃回学校，结果又碰上全校发卷子测验心理健康。
班主任打鸡血样，继续大肆嘲讽祁衍堕落：“话在这放着，你就绝对不可能正常！”
祁衍晃着椅子，嘴里衔着根狗尾巴草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把班主任差点没气死。
结果出来，祁衍答卷很正常。
反而卓紫微，躁郁、焦虑、抑郁倾向、自毁倾向N毒齐全。
那个劝他“没有痛苦值得你伤害自己”老师正是小傻子班主任。小傻子刚好进来交补作业，出去后就在门口等他，大概也等个多小时。
但卓紫微不需要个傻子同情。
小傻子继续跟着他。他心情太低落，像个能吞噬所有光和热黑洞，很累，吼人力气都拿不出来。
不远路走好久。
小傻子这次很乖，没有聒噪。初夏阳光落在皮肤上很烫，路安静，只有蝉鸣。
“正常人”确实都是这想吧。
别班老师看不过去过来劝，她说你还小，以后就会知道这个世界没有什痛苦值得你伤害自己。
她是好意，可没有经历人永远也不会明白。
在些特定情况下，和内心痛苦无助折磨相比，皮肉上伤痕和难看根本不值提。
道道疤痕是狰狞，是麻烦，但他从来没有后悔过。
卓紫微这才发现，他时没注意，护腕被蹭得捋下去。
自残伤疤还落不少增生，相当狰狞。
……
学委转头就告诉老师。
小姑娘之前还直星星眼说喜欢他，反手就这操作，卓紫微也是服气。
“这肯定是哪里错。”
“是啊，好奇怪，估计是不小心选错吧。”咨询室里，卓紫微笑得阳光无害。
班主任：“唉，看你就是乱填！真是，这种卷子怎能乱答呢，还好不计入档案……”
旁边心理老师：“呃，不然们还是聊聊吧。”
班主任不以为然：“他怎可能有心理问题！他可是们这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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