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晟因为小时候身体不好，没参加过任何学校
春游秋游。
所以周末时候，祁衍更会带他去周围远
些山上“野餐”和“秋游”。
南方秋天除
比夏天凉快点，始终还是如既往郁郁葱葱、繁花盛开。在祁衍和程晟这种二十多年习惯落叶人眼里，很有点不像秋天样子。
但除此之外，切倒都还是童年秋天。
祁衍会背上大大夸张双肩包。
厨房玻璃窗旁边就是阳台，阳台上面朝阳灿烂。小植物们半在阴影中，半正沐浴在金光里。
程晟呆呆望着那些小植物。
曾经他身后，就只有灰蒙蒙小城市、循规蹈矩切、挣脱不开枷锁。
而现在，却越来越能天天清楚地认识到，世界其实很大、无比精彩丰富。
有各种各样选择，有无限可能性。
他已经快二十二岁,般人这个年纪大学都要毕业。总觉得到时会和周遭同学格格不入。
祁衍：“你就放万个心吧！”
他开始跟他解释,就算境内大新生也未必全部都是应届生，香港这边就更有很多外国人、工作过多年人重新来念书,就算是三四十岁学生都十分常见。
“而且香港那边大学,会把你当做个‘完全成年人’对待。没有班主任,没有辅导员，没有班长学委课代表,也不需要军训、住集体宿舍。”
“更没有人查你上没上课、干什
去。你爱用功念书做项目或者天天出去玩，都随便你。”
十月,程晟早早就把ielts和sat给考出来，并把入学申请书递交上去。
为保险起见，除港大,其他几所学校他也都递交申请。
然后就开始坐立不安长草、等待。
祁衍看他那样就想笑。
记得当年他录取通知书三月才发到手。都像程晟这样从十月就开始等，那日子还要不要过？
里面放着防水布以及各种零食水果三明治，再找到片大大树荫铺开，从保温杯里倒出香喷喷热茶，很有野餐样子。
吃完，程晟靠在树下半睡半醒。他就又会跑去找苍耳、茼麻、鬼针草等各种各样秋天刺拉拉小植物。坏兮兮地往哥哥绒绒白毛衣上扎。
程晟：“疼。
现在他，眼前是片未知自由开阔。
……
很快进入深秋。
祁衍团队做完个大项目，总算迎来段较为轻松、不用加班日子。
可以每天按时回家，和哥哥起吃过晚饭趁着月色，在公园和海边散步。
“和同学之间相处也完全随性。不需要保持表面关系，不喜欢根本不用见面，哪有人那闲得无聊去关心别人背景和年纪啊？”
“比如说
吧，因为太忙，班上同学认识都不超过五个人。”
“所以,别想太多。放轻松！嗯？”
“……”
原来还可以这样啊。
“哥哥，你真不用慌。”
他跑过去,从后面抱住围着围裙正在切菜贤惠哥哥，蹭蹭：“你成绩那好英语分数又高,学校没道理不收你,嗯？”
何况还有天才科技新锐和新锐老板帮忙写推荐信，入学不是铁板钉钉？
程晟垂眸：“嗯,好。”
他顿顿，又喃喃：“也不知道这个年纪,将来同学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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