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做
小老板，他也不能像以前当混混时那
不靠谱。
他就又回到家。
继续照顾他妈，平静而沉默地
天天数着日子。
……
无论什原因，个人被白关几个月又被放，多少有点补偿。
补偿款下来得慢，等到可以领取补偿
时候，已经又是两年后。
程晟认罪后，就被关在看守所。
如今所有相关电子卷宗和记录都在眼前，但这段故事，祁衍不知道。
程晟就那样直被关着，从夏天关到冬天，开庭日期拖再拖。
被指派来律师都以为这是上面要树典型，至少十年八年没跑。
结果却没想到，案子最终却因为“证据不足”不起诉。
当年他离家后，依旧在给“巡”写东西。后来几个大神朋友私底下都来劝他，说“巡”让你写东西有风险，说你那有天赋别走歪，早点离开这里、去走正途。
其实他们不说祁衍也清楚。
他写那些算法，确实有可能会被不法利用。但他当时太年轻又极需钱。
那年秋天，祁衍认真反思下。
他已经年满十八岁，该对自己行为负责。最终下定决心，让“巡”把最后笔钱打进哥哥账户，从此销号，再也没有登录过那个网站。
起程致远那个妈，大家又纷纷表示那女人人品不行。颠倒黑白、栽赃陷害都是传统艺能，“嗨呀警察同志，你可别听她胡扯，这人嘴里根本没半句真话！”
众口词，是没有必要再“节外生枝”“浪费时间”。
最后案情总结写得清楚明白——房本写是程致远名字，钱也全部被程致远花在他妈治病事情上。
证据清晰，程致远本人也对罪行供认不讳。
顶罪？不可能事。
负责发钱办事员用旧联络方式已经联系不到人，但他很负责，就托熟人问来问去。
小城市就那点大，千回百转就追到“弟弟”祁衍这里。
半小时后，纪南祈也赶来。
时隔几年他看到祁衍，表情是既开心又各种复杂。
纪南祈勉强混个大学毕业，他成绩实在是不好，念书没天赋，幸而家里有点钱给他出资在本地开个饭店。生意正红火得很。
证据是确凿。
只不过“巡”和高层已经达成和解——他本人和身后团队里，有着多位世界顶级黑客和电脑天才，哪怕劣迹斑斑，对各国来说仍是不可多得、必须抢夺高端人才。
据说“巡”现在已经回国，正在保密单位工作将功折罪。
他也证明他虽然花钱买下那些算法，但写算法人不可能知道卖出算法被他如何非法利用，因此不该追究责任。
就这样，程晟被关七个月，无罪释放。
所以他不知道，仅在半年以后，“巡”组织就被国际刑警锅端。
所有写过程序人统统被查。只是顺着金钱、ip查到结果都不是他，而是程晟。
祁衍在市政大厅下车。
小舅舅：“小衍，小衍，伞！”
祁衍额发湿透，墨玉色眸子片淡色雾。
要蹲十年甚至更久呢，就算是亲弟弟也不能顶啊。
……
个小时车程。
路上下起蒙蒙小雨，本来就冷天气变得更阴冷。
祁衍闭起眼睛，咬紧牙关把指甲掐进掌心，努力让自己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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