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惊寒握着容斐手指猛地紧,将人拉近几分,就见容斐随意往旁边吐颗樱桃核,眼睑微垂道:“哎,顾惊寒,你在你们道士这行里,算是厉害吗?那个玄虚,据说是奉阳观这代最杰出几个人之。他可怕你得很。”
“大略与他师父同辈。”顾惊寒略思考,道。
容斐笑起来:“这让奉阳观那帮老道士听,非得追出来揍死你不可。”
许是月色太过柔软,使得顾惊寒淡漠冷凝神色也有几分温和。
他低声道:“不怕,有容少。”
顾惊寒眸色沉,却没再多说,而是对容斐伸出另只手。
容斐疑惑地低头看,就见顾惊寒手指间不知何时出现颗红色樱桃。两根修长手指往前送,将樱桃送进容斐口中,顾惊寒看眼那两片削薄淡红唇瓣,问:“甜吗?”
“甜,还有吗?”甘润滋味流淌齿间,容斐笑笑,“山樱桃?”
“嗯,打猎时摘。”顾惊寒展开手掌,掌心躺着几颗圆润饱满樱桃。
他掏出张黄符来捻指甩,股细细水流从樱桃间穿行而过。他将手掌伸到容斐面前,在容斐伸手拿时候用手背挡,将樱桃托到容斐唇边,意思不言而喻。
想,又补充句,“你可以陪,午夜。”
“那是自然。”容斐笑意飞扬,马鞭甩,与顾惊寒同纵马飞奔起来。
两人在进城时与玄虚分道扬镳,前往德福居用过点午饭,然后又溜达回容家。
容夫人与容培靖都不在府上,顾惊寒与容斐在书房听着音乐,在卧房看下午英文书,又吃过晚饭,才踏着秋夜清淡月色出门。
海城是灯红酒绿不夜城。
“嗯,”容斐懒懒地半靠住顾惊寒,“伺候好本少爷,数不尽荣华富贵等着你,懂吗?……嗯?什东西?”
容斐神色变,猛然转头看向身后,目光冷锐地扫视着不远处河面。
顾惊寒怔:“你感觉得到?”
容斐转过身,神色警惕,皱眉道:“好像有股很阴冷潮气。”
“是水鬼。”顾惊寒不知道容斐怎会有感应,但眼下不是深究这些时候,他边
“你这人……”容斐似笑非笑瞥他眼,垂首敛目,笔直纤长眼睫翩然落下,他探出舌尖轻轻舔,将颗樱桃卷进口中,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湿软舌尖恰好扫过顾惊寒掌心。
顾惊寒手指僵,指根略有些抽搐,又很快平静。
“自己吃。”把樱桃往容斐手中塞,顾惊寒音色微哑道。
容斐笑得双肩微抖,咬着樱桃往顾惊寒耳垂上轻轻贴,立即收回,轻声道:“狐狸精,就这点本事?”
微凉触感与薄薄热气擦过敏感耳垂。
夜色撩人,浮华虚靡。
顾惊寒并不急,与容斐并肩沿着护城河漫步,水色波澜起,光华摇曳,有徐徐清风穿桥过叶,拂面而来。
两人靠得很近,垂在身侧手指偶尔会碰撞在起。
几下之后,顾惊寒突然伸手,将容斐手抓进掌心,牢牢包住。容斐转头看他,讶异挑眉,顾惊寒轻轻捏捏他手指,道:“快到,阴气重,很冷。”
容斐屈起手指,挠挠顾惊寒手心,轻笑道:“那你不如抱着啊,光抓着手,身上还冷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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