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老大有些讶异地看他眼,眼神有点畏缩:“这可不是整……”
虽说他早就看出这人并不可怕,但没想到,这人发起疯来,根本不是人。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荀老大受顿踏踏实实教训,他敢肯定,要不是他还有点价值,绝对要被塞进河底喂鱼。
“继续走。”
顾惊寒几乎没有犹豫,收起罗盘,抬起双几乎全部沦为黑金色眼。
荀老大赶紧跟上,眼见顾惊寒神色不对,搜肠刮肚干笑道:“顾……顾老大你也别急,容兄弟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没事。那黑衣人妖肯定没有你本事大……再说,你不是说容兄弟身上也有那块玉玦,是比你这剑柄更厉害剑尖吗?你还担心什,肯定安全着呢……”
背后空无物。
容斐转身,视线警惕地环顾四周。盗洞仍旧是淌满血,没有被再次攀爬过痕迹。有细微风从河面上吹来,石台上空荡荡片,血腥味凝聚不散,除死人,没有半个人影。
河面点出个细微水圈。
在容斐戒备盗洞四周时,只手从地下河里悄无声息地探出来,抓住他脚腕,狠狠拽。
地下河另端,被风急掠过风衣角骤然停。
边擦,他边思考离开此地方法。
这块石台左右无路,前面是十几丈宽地下河,背后是岩壁,只有个盗洞。回到那个诡异墓室是不可能。那要想离开这里,唯有从河中过。
可这地下河……似乎更加危险。
容斐向河水里望着,片深沉绿意,隐约有水草摇曳,见不到底。
从这里离开……又该怎离开?
她根本没听过什阴眼。
难道……此大师非彼大师?可为什,偏偏这巧,这像?
容斐眸色沉凝,渐布森冷。
眼前身影彻底消散,稀稀拉拉灰烬掉落。
容斐低头看看,残灰塌湿在水坑间,半点不见有人存在过痕迹。
顾惊寒没注意到荀老大称呼上变化,他兀自
跟在后面荀老大紧急刹车,差点栽进水里。他原本凶横面容上有点鼻青脸肿,很明显,是被人揍。
“怎?”荀老大问道。
顾惊寒垂眼看着手里罗盘,原本转动指针突然安静,如同失去目标。
旋即,指针像是遭遇什异常紊乱磁场般,疯狂转动起来,若非材质特殊,都要让人怀疑,它会不会在这高速旋转中折断。
“不见。”顾惊寒嗓音嘶哑。
思索间,容斐目光突然凝。
河水碧绿,倒映着眉目俊美妍艳青年,只与幽绿河水迥然不同艳红色绣花鞋不知从何处垂落,缓慢地踩在青年肩头,其上妖娆牡丹绣图清晰可见。
微沉重量压在肩膀。
容斐已经捡回桃木剑,当即握紧,猛然转头劈去:“滚!”
但却劈个空。
他抬手,隔着衣服按按那半块玉玦。
又是它。
在方才他正打算出手时候,这块玉玦突然凉,似乎从他体内抽走什,猛然刺出去。容斐看到,那好像是小段残缺剑尖。
“……啧,恶心。”
容少爷摸玉玦时垂眼,看见自己身上残留点毒虫血点,顿时浑身鸡皮疙瘩直掉。他左右看眼,蹚水来到石台边缘,打量片刻,弯腰撩点水往身上擦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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