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睡会儿？”顾惊寒低声道。
容斐“嗯”
声，像只没骨头
懒猫
样再度缩进顾惊寒怀里，声音闷闷地传出来：“睡会儿……你睡
。”
顾惊寒拉被子手顿，慢慢沉下去。
被睡结果，就是容少爷险些误顾惊寒回门大事。
不过容夫人是个靠谱，紧赶慢赶赶上。两人匆匆去，匆匆回，回来就打着度蜜月旗号，收拾东西出门。
者字神色不动，沉声道：“不信。”
顾惊寒不再开口，者字又道：“这场梦耗光醒来后力量，会沉睡段时间。看梦里东西，你应当看出来吧。那座长青山，就是你知道那座。不知道云璋会投胎到哪里，没有其它线索。”
说完，者字不再多言，消散无踪。
梦境也随之无声而去。
顾惊寒被微亮光线刺开眼，发现窗帘没有拉紧，正要轻轻挪开贴在怀里容斐，起身拉窗帘，却忽然被抱紧腰。
生之情，阴阳永隔。当真是，所言不虚。”
“余生，快活些。”
云璋声音，这
多年，头次这般温柔缱绻，如同真正情人低语。
艳鬼看不到身后，云璋身影已经寸寸消散，再无踪迹。
者字慢慢走到那个位置，伸出手，什也没抓到。
“先去长青山吧，”顾惊寒道，“带你见见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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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惊寒。”
容斐脸从顾惊寒颈窝抬起来，双桃花眼难得认真地看着顾惊寒，他嗓音微哑，但语气却步步紧逼：“云璋有阴阳眼，是阴阳共体，那你呢？你是吗？”
“不是。”
顾惊寒目光沉，垂眼，在容斐眉心亲亲，道，“是阴阳双瞳，与阴阳眼不同。具体区别很难解释。是母亲独子，没有双胞兄弟，你忘吗？”
容斐在顾惊寒下巴上亲口，神色微松。
他默然片刻，挥手，整个梦境就散。
他转头道：“后来没必要看。在云璋死后满三百六十五天之日还阳，但因为杀云静和季存光这两个凡人，没过天劫，侥幸不死，修成厉鬼。执念……就是想找到云璋转世，不相信他就这样魂飞魄散。”
者字面无表情，重重黑气笼罩着他面容，但他通红眼还是,bao露出来。
每看遍，如被刀割。
“魂飞魄散，”顾惊寒漠然道，“没有留存，很难有转世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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