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惊寒半透明身躯渐渐虚化,托着身上容斐缓慢地靠进床榻里,才抽离出来,重新在地上化为人形。
给容斐压压被角,顾惊寒穿墙而出。
整个白日被厮混过去,眼下外面已是天色昏暗,夕阳欲坠。
院角阴暗角落,浓重黑色已然聚集,沉而凝,几乎要将花蕊层叠、摇曳生姿秋海棠累折腰。
顾惊寒看眼那株海棠,又将视线移向站在角落者字,“你叫来,是要解除血契?”
其实说到底,这些险事都是他招来。若没有他,容斐应当还是海城飞扬跋扈那个容少爷,不会撞见怪异鬼事,也不会身临险境,头雾水,无法自保。
他们互相解,所以从未说过分离话语,但顾惊寒却不想容斐真处在他无力保护境地。
听顾惊寒话,容斐笑笑,抬手跟个登徒子似拍拍顾惊寒大腿,又朝里摸两把,才道:“你在过意不去?别这想,容斐娶媳妇,就算是欠人五千万大洋,也得当裤衩陪着还债。更何况,现在只是陪你游山玩水,解决些妖魔鬼怪,算不什……”
眼看顾惊寒唇瓣翕动,将要开口,容斐仿佛知道他要说什般,转头在顾惊寒嘴上狠狠亲口,截住他声音。
容斐用鼻尖亲昵地蹭下顾惊寒侧脸,笑声:“别跟说什有命没命屁话,人都让你上,你就是命,懂不懂,顾大少?”
冰冷唇舌触感犹存,湿软而肆虐颤栗渐渐从身体里褪去。
容斐动动有点发麻微颤双腿,撩起眼皮来瞥靠在床头顾惊寒眼,半张脸闷在凌乱衣服里,回味般舔舔下唇,哑声道:“这个鬼压床……有点爽啊。什时候真刀实枪来回?惦记你……可很久。”
接触到容斐隐藏着炽烈色彩眼神,顾惊寒轻轻揉着他额发手指顿,在他后颈捏把。
“等回海城,圆房。”
顾惊寒感受着手指间温热肌理触感,闭闭眼,道。
“当然不是。”
者字笑,将手里东西扔给顾惊寒,“对这血契你知道太少,这可是解不。而且执念还没有完成,你想摆脱,还有点早。”
顾惊寒眉头微动,看眼手里东西,是宁云安刚进院子时给者字掏出来那面小镜子。
镜子是铜镜,拳头大小,很是平常。镜子背面是镂刻花纹
像是口绵软而又藏着辛辣糖,强横地被塞进嘴里。
顾惊寒喉结动动,有些涩。
他吻下容斐鼻尖,不再说话。
两人相互靠着,只有浅浅呼吸声萦绕在彼此之间。这种独特而奇异温暖氛围令人昏昏欲睡,尤其是容少爷这种饱暖之后又十分餍足人。
没多久。
容斐抬眼:“你阴气解决?”
没有回答容斐问题,顾惊寒顺着他湿红眼尾摩挲片刻,转而道:“们得回观里趟。有些东西要拿。”
容斐听来精神,翻身坐起来,“要准备让你回身体里东西?”
顾惊寒摇摇头,道:“不是。回归肉身需要时机。暂时还不是时候。要拿东西是给你防身。未成想会带你陷入这样境地,所以要给你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话说出来,顾惊寒却微微皱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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