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也不会
生斩妖除魔，最后为救他人死于妖魔手下。
又在死后不愿为厉鬼恶鬼，而是过着被万鬼排斥
苦行僧般鬼修生活，期望有朝日，可以大道得成，有人认同。
人死后有执念，方可成鬼魂而不散。
沈溢清也有执念。
“好好好
汩汩血流躁动隔着皮肤传来，让沈溢清心口忽然升起种滚烫沸腾感。
“喔——！”
白大褂们个仰倒，却并没有出现沈溢清意料中鄙夷惊惧，而是纷纷面露惊叹：“人鬼情未
！”
“楚山主不愧是楚山主，够时尚呀！”
“大佬大佬！”
“果然是半透明……可惜看不到内脏，鬼魂会有内脏吗……论人死之后灵魂形态是否保留有内脏器官？这个研究方向似乎也很不错呢……”
“楚山主，这是你抓到鬼吗？这可太宝贵，不知道能不能放出些阴气让
们观察研究下？们可以付费！”
十几个白大褂团团围着沈溢清，跟狂热追星女孩样，飞快掏出各种花式研究仪器，脸期待地望着他和旁边楚云声。
手抬到半沈溢清：“……”
厉鬼是会吃人你们知道吗？知道吗！
沈溢清无师自通怼人技能，怼完就想走。
但双眸转，却发现这帮白大褂全部都跟没听见样，呆愣愣地盯着他，齐刷刷张大嘴深呼吸，满脸狂喜，双眼放光。
“鬼！是活鬼！”
声中气十足大叫突然爆发，震得整条走廊回响不断。
被这道声音提醒，沈溢清这才想起来自己竟然急之下忘记改换身形，维持着鬼魂状态就走过来。
“咳咳，两位真是郎才郎貌，般配非常……所以，那阴气多少钱斤？”
楚云声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旁边沈溢清却忽然抬手按住他胳膊，笑笑，扬眉道：“份内部资料斤，概不赊账。”
楚云声蓦地转头看向沈溢清。
灵能研究院虽说欢迎楚云声加入，但到底派别不同，对楚云声仍怀有警惕，并没有开放所有资料调阅权限。沈溢清这个交换，可谓是帮楚云声大忙，让他不必继续像闷头苍蝇样，自己探索这片灵异世界。
沈溢清虽然口中直说着自私残忍，无情报复，但楚云声却认为，他期望自己如常人般，可以让他人接受、喜爱。
要不是和楚云声路而来见过那些怕鬼恨鬼普通人和道门天师，沈溢清都要以为现在鬼怪已经和人族和谐相处，且成珍稀动物。
“他不是抓到厉鬼。”
手腕烫，沈溢清倏地偏头。
绣深蓝云纹道袍袖口覆过清瘦腕骨，楚云声拇指在沈溢清苍白冰凉手腕内侧擦过，和他并肩站立，看向帮白大褂，淡声道：“他是沈溢清，爱人，生前是位天师。”
楚云声神情平淡，语气普通，但扣着沈溢清手指却强硬地收紧几分。
他眉心微皱，看眼楚云声，正要用阴气将这些人打昏遁走——
但他却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听到第二声尖叫。
“哇，竟然是活鬼！”
“这白雾……阴气，这绝对就是阴气！可以实质化，听那些道门跳大神说，这可是厉鬼啊……”
仿佛打破某种凝固寂静，所有白大褂立刻抛弃楚云声，兴奋地疯涌向沈溢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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