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日,箭伤痊愈,恢复迅速。
等到第三日时,他便拆肩上绷带,叫来在营中白吃白喝大周使臣。
“你说周军压境,意图入侵大晋,是边境百姓捕风捉影谣传?”
营帐内,楚云声看着底下中年男子,面上辨不出喜怒。
中年男子副大周少见文质彬彬模样,闻言颔首笑道:“确是如此。不然王爷已到边关数日,可曾看见周军攻城?不过是来边境演练番罢,绝不会背弃盟约,做那不仁不义之事。之前在张家村,更是误会场,二殿下不过是闲来无事,想去狩猎散心,怎料迷路,入大晋境内,又遇穷山恶水刁民,杀人也只是为自保而已。”
他明面上带走京郊大营兵力脱离世家眼线后便秘密折返,以陆凤楼手中令牌为主,应对宫变。而楚云声身边就只留十几名轻骑,路护送。
没有大军相随,楚云声披星戴月,以最快速度赶到边关,世家陷阱尚未布置成功,便功亏篑。
但人算不如天算,楚云声哪怕再谨慎多虑,也没想到刚到边关,还未入城,就遭遇周军。
那小波周军仗着大军在后,肆无忌惮,侵扰北地村镇,意图屠村。楚云声带领轻骑与其狭路相逢,爆发场遭遇战。
出乎意料地,这波周军中竟潜伏大周二皇子。二皇子认得楚云声,暗中箭,若非楚云声躲闪及时,只怕要殒命当场。
举破局。而陛下,他既料到今日,又岂能不清楚本王目?”
狄言脑子被这勾心斗角、错杂交锋搅得混乱,表情略微呆滞。
呆过之后又是怔,有些疑惑自家王爷为何突然对他解释这些,姿态之郑重竟好像交待临终遗言般。
这个念头出,狄言先把自己吓跳,心里忙呸呸两声。
“不必多思,去歇息吧。”楚云声受伤未愈,看狄言已开窍,便懒得再费口舌,随手把人打发。
这番话可谓恬不知耻,颠倒黑白,听得帐内诸将皆是怒火勃发,恨不能直接出刀,取这使臣首级。
楚云声抓二皇子做俘虏,周军投鼠忌器,开始派使臣来谈判,这也便给楚云声养好伤势和缜密布局机会。
所以身在边关这大半个月,楚云声除养伤、同使臣和稀泥这两件事,明面上便再没操心其他。
北地十二城之前周军压境,也似乎只是场小小风波,已然归于无形,恢复平静。
但平原山隘狂风已起,又怎会真得安宁?
楚云声夜无梦,精神难得好。
营中夜已深,楚云声不再看桌上公务,和衣熄灯,稍作休息。
他回边关已有将近个月。边城北地,盛夏酷热,广袤土地干燥龟裂,之前新修水利几乎是立刻派上用场。他在京城待并没多久,但这段时日归来,却发现这座座边城已是发生翻天覆地变化。
也正是这种变化带来信心与希望,使得周军压境消息传来之时,北地百姓第反应不再是仓皇逃遁,而是挑选趁手刀剑,守城抵抗。
也正是这种抵抗,为援军到来提供时间。
大周此次侵扰算得上早有预谋,即便楚云声早有防范,也还是生出些时间差。所以在洞悉陆凤楼那夜计划后,楚云声没再云雨体贴,多做停留,而是当即离京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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