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尘摇摇头:“你们谢家人脾性,都和茅坑里石头似,又臭又硬,既问不出来,本座便也不问,只要擒你,再以秘术诱导或搜魂便行。”
“反正在你现身龙章瀑布之时,便已等同于谢家向李家宣战,想来,你也做好赴死准备。”
他随意笑谈着,仿佛已将谢子轩看作任意宰割猎物般,竟是不愿再多纠缠,即将出手。
不,不是即将。
他已经出手!
李飞尘扬扬眉,嗤道:“巧舌如簧!”
“谢子轩,你敢说你在龙章瀑布不是被木悦心所救?”
“别和本座说,不知道救你之人是谁。你谢家对木悦心解,可不定比李家差。只是本座已经好奇二十年,究竟当初在谢家祖坟发生什事,让你贯硬气谢家,面对木悦心只发出道简陋追杀令,而不见任何嫡系子弟出动,将其擒拿斩杀。”
“之后更是于朝堂武林安稳蛰伏,几近避世,若非有人早就试探过,知你谢家游仙尚在,恐怕这些年你们不会得半分安宁。”
李飞尘盯着谢子轩,微微眯起双眼,隐匿寒芒:“其中隐秘,陛下也想知晓,为此还曾专门去问过‘北斗天’,只是‘北斗天’却闭口不言,只令陛下回宫潜修。”
路上不独行。”
“那自然是最好。”谢乘云轻笑道。
两人传音入密,暗中交谈空当,谢子轩已当先迈出步,应付起李飞尘杀机腾腾。
“李供奉这是何意?”
谢子轩脸色苍白,气度却从容无畏,眉宇间凛然沉稳,不见半分惧色,极为坦荡道:“你口中所说木悦心,在下见都没有见过,又如何交出她下落?”
手
说到这儿,他勾唇笑:“这样吧,谢子轩,你可以不告诉木悦心躲去哪里,只要说出这个秘密,就饶你不死,可好?”
闻言,谢子轩也笑起来:“好啊,怎不好?但李供奉,对生死没什要求,不然这样,也不用你饶命,只要你将李梧铸造新天子剑其余八处地点告诉诸位江湖好汉,再顺便说说皇宫中那把后周皇帝天子剑又是怎丢,就把谢家这个秘密告诉你,如此可好?”
这番话挑衅到李飞尘脸上,几乎令白浩源瞬间就捏把冷汗,握紧碧水刀。
但李飞尘却未见丝毫恼怒,而是定定地看谢子轩眼,摇头抚掌大笑道:“后周天子剑丢失事,果然有你谢家手笔。就说若无上京顶尖世家相助,便是木悦心掌握那身融天子剑秘法,也绝难进大内禁地,还全身而退,未曾引人注意。”
“罢。”
“而且若在下记得不错,李供奉要找木悦心,应当就是那位二十年前与李皇纠缠不休北漠奇才吧。此人与谢家也有仇怨,已失踪二十年之久,若她真现身,在下又岂会藏匿她行踪?”
“此事恐怕另有误会。”
所有李家或是入李家半步游仙,都领着皇室供奉位子,李飞尘自然也不例外。
他身穿玄底银绣供奉长袍,气势引而不发,乍眼看,只好似个常年身居高位,颇具威仪寻常中年人,并不能瞧出是个什高手,但当他视天下如蝼蚁般漠然望来时,尽管杀机未爆,却仍能令定力不足之人心惊胆寒,呆立震骇。
“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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