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楚云声颇感意外是,季安白竟直身在江州,也确实早就知道同门弟子荣安歌在寻他之事。只是得知此事后,季安白第反应并非是赶过去迎接荣安歌,与之共游江湖,而是抹去行踪,乔装改扮,小心地来到金陵附近,隐蔽地观察荣安歌。
也正因此,在郑家那场大战混乱中,荣安歌闷头逃亡时,竟好巧不巧就撞上季安白。
季安白境界低于荣安歌,便是实力不凡,也并不敌他,在试图离开时被荣安歌擒住。
荣安歌带着季安白从金陵离开,直奔太虚观,但行至半路,却不知为何,又转向上京城。按照谢家传消息暗桩估算,这两人约莫九月初便会抵达上京,裹进这潭浑水中。
楚云声虽诧异于季安白举动,但想起自己之前得出荣安歌可能是重生者猜测,以及
水浪滞空两息,轰然落下,如瀑布崩散,震耳欲聋。
众人回神,后知后觉地隔着浪花望向对岸,却只见空荡荡草庐间,再无其他。
楚云声刀成,境界也自然而然地抵达半步定丹。
他在前不久刚刚突破至含神巅峰,原身根基又只能算中上,所以难以立即鼓作气突破至定丹,最多就是推进半步,剩下半步便是水磨工夫。
离开河边草庐后,楚云声先去狂沙滩集市上买几斤糕点和猪头肉,用油纸包拎上,还回打铁器具同时,便也都送到铁匠铺。
养牛羊与迷路野马偶来惊扰,平添生趣,连绵雪山与静默圆月亘古常在,持心守恒。
风卷飞沙黄土而来,水击三千便是入眠。
炉火灼烧两日,捶打锻造两日,磨刀石边枯坐两日。
楚云声感知着手中双刀,体悟着它们每分纹路,每毫轻重。刀锋锐利,刀身纯粹,尽皆映照心间。
聚精会神,日夜不休,苦心打磨,刀终成中天大日,褪去灼烈,唯余光耀堂皇,覆压天穹,刀已是子夜弯月,不见清冷,只剩晦暗无影,红尘潜踪。
之后趁着天色还早,楚云声又宁关小院领谢家天鹰传来消息,边随意浏览着近日外界动向,边翻身上马,佩刀负剑,赶往北漠剑冢。
天鹰带消息大多仍是与上京城有关。
各个势力态度变化,姻亲牵扯,师徒门人,以及以谢家、王家、徐家为首世家朝皇室施压,皇室暧昧拖延态度。
至于上京之外消息,部分是在说九处龙脉尽皆枯竭猜测恐怕是真,其对各地山川大河、黎民百姓产生影响多少已经显现出来,岭南有匪寨闻听消息,竟高举反旗,于短短半月拉拢数万兵力,匪寨首领为定丹后期高手,也非是等闲之辈。
还有部分,则是楚云声之前关心询问过事情,比如太虚观弟子荣安歌所为,和季安白下落。
刀成之时,楚云声体内真气阴消阳长,阳消阴长,轮转往复,光暗变换。待到某个阴阳平衡刹那,颗星子般轮廓便渐渐出现在气海丹田之内。
大河拍来水花溅湿衣摆。
楚云声随涛声睁眼,双刀挥出。
刀气劲奔腾,纵横浩荡,刀诡变无常,身影难寻。
刀气齐出齐至,河面霍然掀起道数丈巨浪,远处无数双眼睛顷刻投来,却见宽阔河面竟被分为二,河底游鱼乍惊跳跃,摔在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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