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可还记得,朕当年刚刚突破,回到皇宫,壮志雄心地去禁地看你时,你对朕说过什?”
李梧目光讥嘲,望着李由真:“你看朕眼,说资质驽钝,终身不过半步而已!”
“朕从前或许还有那点可怜武道之心,但自那日后,却是全数碎裂,已半点不剩。可朕是真想变强,想堂堂正正,想毫无质疑地坐在那把龙椅上,日日夜夜都想,朕去求你,将后周天子剑给朕,但你是怎说?”
“你说朕不配
此言出,四周皆静,无人能想到李梧态度竟如此狂妄无惧。
裴信芳微微眯起双眼,怒意已然勃发。
李由真也皱起眉头,面无表情道:“李梧,你枯竭天下龙脉铸天子剑,只为己身登仙,实是大逆不道,废你皇位乃是应当,你若知错,便分离天子剑,自废武功经脉,可饶你不死。”
“哈哈哈哈哈!”
李梧闻言,像听见什天大笑话般,直接放声大笑起来:“废皇位,除天子剑,还要自废武功?姑母,你怎也痴人说梦起来?”
“可他初入游仙,绝胜不过其余前辈,此时来不是送死?”
“究竟有几十年……这世间竟又多位游仙!”
楚云声同样随着众人仰头,望着夜空下盘旋着那只白鹤,但他只望眼,便转头看向谢乘云。
谢乘云没有抬头。
谢家许多人都没有抬头。
百年都难遇武林大事!
然而,也就在此剑拔弩张焦灼时刻,遥远星空边缘,突然飞来只雪白鹤。
白鹤穿星辰而过,掠忘川不坠,头颅高扬,鹤唳九天,眨眼之间,便越过上京城重重楼阁,来到天门台前。
待它到得眼前,众人才发现,这白鹤身长竟足有丈,堪称庞然大物。
而鹤背上,则有人端坐,华袍猎猎迎风,膝上横放青铜长剑柄,容貌英俊威严,面色阴沉肃冷。
李由真脸色冷下来。
李梧却无视其怒色,环视四周高台,各大世家名门,冷笑说道:“朕登基数十年,最初有长公主摄政,做个傀儡,成年之时,终于亲政,却又被世家连连打压,处处阻碍,朕若强硬,便骂朕昏庸不听忠言,朕若妥协,便笑朕窝囊,是个被女人养大软包子!”
“朝政寸步难行,人人皆言是朕实力不济,若也是游仙,天下何人敢不服?”
“所以朕便微服出访,行走天下名门圣地,将星辰法推至大成,成就半步游仙。”
“可便是如此,又如何?”
他们垂着眼,在看着自己手掌,或自己手中剑。
那白胡子老者捋着胡须手也停下,他低低叹息声:“李家小辈得剑骨者寥寥无几,李由真藏着掖着,凝数百剑骨为道,给李梧,却也只养出个这样东西。”
“可笑,可叹,可怜!”
老者话音刚落。
空中骑鹤而来李梧便望着天门台上,沉声开口:“姑母,你如今只是皇室供奉,而非摄政长公主,何处来权力废朕皇位?”
“李皇!”
有人认出此人,高声惊呼。
“身骑白鹤浮空,绝非定丹或半步游仙之能,他已入游仙!”
“他膝上……那是天子剑!”
青玉台上无数人纷纷起身,眺望白鹤,惊色难掩:“他竟然敢在此时现身,这是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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