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到自己身上异常。
而这个时候,豫北突然开始出现种瘟疫式流行病,病源似乎就在他们镇子不远另座山上,据说是因为捕食野生动物惹来。
陆知闲开始梦到那座山上情景。
没有野生动物,没有凶狠猎手,那里只有片湖。
那片湖湖水是黑色,水面上漂浮着层厚厚灰烬,质地仿佛骨灰。
陆知闲父母成两具尸体,被抬回来。
几名穿着黑色冲锋衣男女站在院里,半个村子人都凑过来,陆奶奶嚎啕大哭,几次险些背过气去,眨眼之间就仿佛老太多太多。
他们告诉陆知闲,他父母打工被骗去黑煤窑,遭遇矿难,解救出来时人就已经去。
陆知闲木然地听着,等他们说完,都去聚在奶奶身边安慰,他才转过身,走到那两个担架床边,看着那两张陌生又熟悉面孔,无声地掩面,落下泪来。
陆家认领过尸体后,那几名冲锋衣就立即开车带着陆知闲和陆奶奶,将陆家父母送去火化,给理由是运来耽误太久,不能直让死者难安。
很少出镇子,去过最远最繁华地方就是县城,对于外界印象就是电视机里那样,灯红酒绿,人头攒动,是只存在于想象中遥远所在。他成绩在整个镇高中也只是中下游,没有什远大理想,也考不上什大学或技校,只等着毕业证书拿,就跟随爸妈脚步,也进去城里,打工求生。
然而,这切有条不紊人生安排,都在陆知闲十八岁那年冬天被打破。
那是大年三十前夜,春运已经开始好几天,可往日都能赶着小年前后回到村里陆父陆母却直到这天,都还没有踪影。
陆知闲奶奶每天天不亮就去村口等着,等到天黑,就拎着板凳回来。
陆知闲背着奶奶,自己偷偷去村头小卖部拨打那个熟悉又陌生号码,但得到却是对方已关机提示。
湖中央有个小岛,小岛上放着个非常古老锈迹斑斑祭坛,看不出是什金属铸造,祭坛
切似乎都透露着诡异,但又十分寻常。
直到火化之后第二天夜里,陆知闲在院子里捡到片腐绿色指甲。
看到这枚古怪指甲瞬间,他就下意识地想起担架床上自己父母紧握成拳双手,那手背上青色血管凸起,犹如条条细蛇盘绕,手心里也似乎有些黑乎乎绿油油东西,但他当时没有留意。
因为这片指甲,陆知闲开始做些诡异而恐怖梦。
而从这些梦境醒来后,他总能感觉到自己力气变得更大,跑起来速度也变得更快,甚至寒冬腊月穿着背心在刺骨河水里洗个澡,都不会着凉感冒。
这天,陆知闲糊弄完高三数学卷子,又揣上几张零钱,迈进小卖部,开始打电话。
他心里也有些急,并不是说他有多想见到自己父母,而是他担心奶奶天天去村口待着,吹风多,要感冒生病。
他电话打出去,照旧是关机提示。
他毫不气馁,习以为常,不打算再打,反而是抬头浏览起小卖部柜台里东西,想用剩下零钱买两盒摔炮,给那清冷空荡小院热闹热闹。
而就在这时,他家邻居张奶奶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遥遥地对他喊,家里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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