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片安静,黎未都终于撑不住,睡。
他睡着样子,
当年认真孩子,心意少年。最终没能做成那个信守儿时诺言自己,永远也不可能“辈子只爱个人”。
纪锴突然有点可怜他。
从被子里撤出来只手,伸过去,轻轻摸摸他头。
“黎总,对普通人来说,其实也并不需要做到‘辈子只爱个人’。‘次’只爱个人就算胜利,真。”
“次只爱个算什本事?那不是应该吗?”
“……没给他。”
纪锴愣:“为什没给?”
“他说,近几年不会考虑结婚事情。”
卧槽!求婚戒指啊?
“你原来还真打算跟他……?黎总,那他要是愿意,你们不就已经……不是!就小妖精那样,你、你……”是疯还是受虐狂啊?
即使如此,对他来说那也是正正经经婚礼。交换戒指之前,纪锴紧张得直冒汗,那白金小东西就这直搁在心口口袋里。
沉甸甸,灼得整个心房片温暖。
现在分开。他不想回忆、更不想亵渎曾经把某个人、某样东西捧在心尖上感觉。
……
纪锴是经人提醒才知道,朱凌送叶氤那枚戒指,发票上面那串贵得伤心金额竟然只是定金。
人在黎总眼里活像个人形暖胃贴?
把手放回去,黎总闭眼半躺着,目似瞑、意暇甚,副受用样子。
大概半分钟后:“你另只手反正也闲着,两只手吧。”
“!!”@#¥%*!
总裁这会儿脸色已经缓过来,完全不是刚才那副快死样子,医院给四个白白软软大枕头!头底下枕三个腰底下垫个,整个人躺在那逍遥又快活!老子就活该在你床旁边别扭无比地伸着两只手、摆出咸鱼姿势杵夜?
是啊。
但是就是有好多人,连这都做不到呢。
“还有,你别摸,手!手放回被子里!不喜欢别人摸头。”
语气冷硬,表情却莫名有那点点慌乱可爱。纪锴忍不住个恶作剧,直接把他头揉成堆乱草。
……
黎未都垂眸:“以前发过誓,要辈子照顾叶氤。直都不想食言。”
纪锴愣愣,耳边响起黎未都妈妈轻细声音。
【未都那孩子小时候跟说过,他定不要像他爸爸样。他说,他想要辈子只爱个人,全心全意、至死方休。】
医院苍白日光灯闪下,照着黎未都侧脸,暗淡、寂寞。
纪锴在那瞬间被那种难过切身感染。
本体还不知道多天价。
妈,简直想打人。你给小妖精买那贵戒指时,想过老子在家天天精打细算替你省钱事吗?贵馆子眼巴巴总想着有机会再去吃、稍微远点地方车都舍不得打!
“对黎总,你也给叶氤买过戒指?”
“买过。”
“多少钱?”定要比朱凌贵、定碾压朱凌!
脱下来戒指,被纪锴刚才随手放在床头小柜上。
巡夜小护士来灌热水:“先生,贵重物品请收好,当心丢啦。”
纪锴也想收好,可他不知道该往哪放。
这身西装,唯真口袋只有左边胸口、心脏位置。
三年前结婚时,他和朱凌藏着掖着,只办个十几人小型内部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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