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锴餐叉戳戳榴莲馅儿,结合着炭烤芝士特别香,黎父脸又黑几分。
“但是,未都他只是按照自己想法活着而已,并不欠您什吧。”
“他不欠什?从小吃住,过着别孩子过不奢侈生活,他说他不欠?就算有义务养他,养到十八岁也结束!还把他供到大学毕业,这都是恩情!”
“可是,您也伤害他吧。”
因为小时候家庭阴影,他那多年睡不好、需要药物维持睡眠,直到现在也偶尔会做噩梦惊醒。
“……”
“叔叔既然调查过,应该知道出生在个南方小城市吧?就是那种自食其力工人家庭,爸妈都是性格淳朴穷人,见识不广、眼界也不高。”
“小时候成绩好,每次得奖状回来妈都很光荣。也经常督促好好学习,说咱家终于要有个有知识有文化大学生。”
“但从八九岁时候,开始沉迷木工。有次很认真地跟爸说,将来不想念大学,就想当个木匠。”
“那天,爸妈在房间里讨论晚上没睡。”
站在位置,才知道什叫‘不畏浮云遮望眼’”
行行行,纪锴实在忍不住,终于开启“锴哥搬板凳给你讲道理”模式:“叔叔,其实吧,每个人想要东西是不同。您那种成功,还真未必是未都想要。”
据纪锴这些天观察,单那个繁荣科技公司,就已经够黎未都头大。自打谈恋爱以后,更是心窝在家里卖萌打滚买菜做饭过甜甜小日子,每次去加班都低气压挂着宽面条泪。
你要是把你那个商业帝国交给他,真,他分分钟给你当亡国之君你信不信?
黎父嘴角扯起抹不屑:“‘想要不同’,只是普通人得不到借口而已吧?这个世界上所有人想要,都是成为人上人,没有个例外!”
纪锴作为每天抱着他入睡那个人,想想他或许还要用很多年,甚至辈子时间去忍受这份伤痛,简直心疼得要死。可是加害者在这边,竟完全意识不到自己问题。
“那是他自己脆弱,”黎父横眉道,“还有其他儿子女儿,
“第二天出来跟说,当木匠就是不怎赚钱,但也饿不死,要是真觉得喜欢、觉得开心,他和妈妈无论如何都支持。”
黎父冷笑声:“作为父母,支持这种决定太不负责任吧?”
“但是叔叔,‘家人’存在意义不就是这样——‘有些事也许不能理解你,但依然尊重你选择,并且无条件爱你。’如果连身边最亲人都不能互相理解相互支持,在这个世界上,们还能依靠谁呢?”
黎父脸色骤然发青,憋半晌:“未都喜欢男人这事,已经足够、足够容忍他!为什其他事还不肯乖乖听话服从家里安排,到底还要次次让丢脸到什时候?”
“容忍,丢脸……”
“不不,叔叔,您这叫‘价值观单’。”
纪锴伸手,叫来点餐服务生。
“麻烦您,要份芝士烤榴莲,份黄酒泥螺,来份炭烤毛鸡蛋,再来个炸蚕蛹。”抬头个大笑脸:“叔叔请您。”
黎父:“……”
“这些菜都特别喜欢吃,但您大概吃不惯吧?看吧,这就是所谓个人喜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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