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
黎未都愣着。为什是“好色情”,而不是“你这人好可怕”?
不可怕吗?
……叶氤就很怕他。有时候黎未都也会觉得自己恐怖,因为看着叶氤那雪白纤细脖子时,也常常会产生“好像轻易就能掐断似”神经病思维。
结果,换成刚被他狠狠咬过遍熊宝宝,不但不怕被吃掉,还又把他当成不开
“以后不会再说分手,”纪教授气若游丝,“你以后……也别乱吃药。”
“那才不是乱吃药,——”
黎未都压低声音,沉默会儿,又纠结会儿:“对,也有个好消息吧……”
纪锴抬眼。
“妈没有精神病,所以……应该也没有。”
纪锴总觉得身上肯定压床至少二百斤大棉被,可是并没有。前两天已经立夏,只有薄薄层小春被,轻轻。
那为什身子这重!酸!疼!
“你……”嗓子发不出声音来。
“……会死人!”真发不出,句话说出口,低哑得像是苍老钟楼怪人。
黎未都忙从床头柜拿杯温水递过去。纪锴不接,只恨得想踹他,结果明明用力,腿下去却无比软绵绵。已然体虚肾亏、七老八十。
今问心无愧,所以,才更无法解释这种汹涌得窒息、叫人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都满溢到要爆炸、只想尽情宣泄酸胀情绪究竟是什。
动不,陷入浑浑噩噩感官洪流中,却还是好想能抱抱他、安慰他小木偶。
简直疯狂。几乎是每天都觉得已经是极限,已经不可能更喜欢——未都那好,对他爱已经彻底满格。
可第二天起床,常常就会发现又变得更喜欢。
……或许,爱情就是这没用道理,本来就无法拘泥于这个世界上任何物理和自然、甚至心灵法则度量吧。
他说这话时,竟有种如临大赦松口气。纪锴心疼:“你本来……咳,你本来就不是神经病啊!”
“可是,确实是有点不正常吧?、控制欲还有其他……之前直想往你手机里偷偷装GPS定位,可是怕你生气,忍住。”
“……”
“还有几次做梦,都梦到把你关地下室,不给别人看、不给你自由。”
“噗,”纪锴就笑,伸出虚弱无力胳膊揽住他好看颈子,“你这人想法,好色情啊。”
腰……腰是断吧,身体好多部位感觉不到,疑似高位截瘫。
被黎总抱去洗洗,像是上刑。
每轻轻动下,都疼得龇牙咧嘴。出浴室有个大落地镜,从浴袍露出来地方看那青紫斑驳,呵,呵呵……感觉能活下来简直是奇迹。
虽然非常粗,bao也非常爽。咳,但感觉已经是透支生命在爽……
黎未都帮他洗澡时候,也是各种自责:“宝贝,对不起,对不起……”
就这样被无限大不可抗力拽进温柔深渊里,碾碎、吞没,最终把整个灵魂完完全全交给某个人。
……
纪锴再醒来时候,居然已经又过天。
玻璃都在他睡着时候修好。黎未都身整齐白衬衫,看起来心平气和温文尔雅完全不复之前癫狂状态,见他醒,爬上床亲亲、再亲亲,就好像什事都没发生。
问题是,老子能当什事都没发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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