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梦这玩意儿有时候,也不完全是反。
纪锴这几天很听话地当心高空坠物、没开车、也没去河边,结果还是“身处险境”。
唯能判断,就是这鬼地方是间地下室。可能是储物用,除成排日光灯外没什摆设,现在也没有货物,空荡荡散发着股子霉味。
好像没空调,大冬天冷得他这种自发热体都有点发抖。听不见任何外界声音,他没被塞住嘴之前吼几嗓子,回声大是大,也没人听得见。
整个人被绑在个椅子上,绳子很紧,隔着大衣勒进肌肉里。当然最恼人还是他胳膊,在之前奋战里面八成是打脱臼要骨折,疼得要命。
“不知道为什你会在那,但知道你就在里面!特别怕、特别特别害怕,就跪在那里直挖直挖,想把你挖出来。但是好多石头,挖不完。旁边有好多人,直在说话,但他们都不来帮忙,只能哭着求他们,然后又有石头落下来……”
纪锴听得既心疼又好笑,捞过黎未都没肉腰,狠狠在颤抖嘴唇上啃口:“好好不哭,傻不傻啊你?这不是都醒吗?”
“还有,怎民工又变矿工?哎话说这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在你心里形象是不是就已经定型,不搬砖话也就只能去挖矿?”
他这边低声嘿嘿笑着,黎未都堵着气朝他肩膀重重锤他拳,又把脸埋在他胸口蹭蹭、吸吸鼻子:“总之,你最近出门小心点,走路别靠墙,当心高空坠物!”
“嗯,是是是。”
纪锴清楚地记得,就在前几天夜里,他在睡梦中被床铺轻颤弄醒。下意识收收手臂,怀里抱着人佝偻着身子,发出声声哑涩抽泣声。
人下子就清醒:“未都?”
“未都你怎?是不是哪里疼?”
身子是暖。撑起半个身子望过去,月光打在那人苍白脸上。那人双目紧闭、眉心纠结显得很痛苦,满脸都是斑驳泪痕。
“未都,未都!”
锴哥人生不到三十年,却也算是经历过各种各样大风大浪。
被绑成这熊样也不慌,就是有点后悔。
首先后悔点是——住在那种鸟不生蛋郊外别墅区,安保又向形容虚设,平常小区里也经常空荡荡没什人,何况那天
“也注意看着点车,少开车。别去河边上,别做危险事,最好别离开视线!”
纪锴默默望天,声音倒还是蛮温柔:“嗯嗯嗯,好好好。”
“别吓……受不。”
“不吓你不吓你,不是,也没吓你啊……”明明就是你自己吓自己,不过算,不跟小别扭争辩。纪锴又揉着他哄会儿,心脏像是被注水海绵样柔柔又沉甸甸。
“未都你别想太多,亲下乖乖睡哈,梦都是反。”
摇几下,把人摇醒。这已经不是纪锴第次或者第二次把黎未都从伤心梦里拽回来,也算是轻车熟路。
“没事,没事。又做噩梦是不是?别怕,都过去,在呢,在这呢。”
既心疼又无奈,像是哄小婴儿样拍着他背,细密亲吻里尝到咸涩味道。胳膊微微疼,被抓得死紧。
“、梦见……梦见你被埋在个矿井下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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