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时在整个洗墨阁,已经从新鲜事儿,变成旧闻,也就没多少人理会。
不过当唐时看到倒数第三幅时候,终于有人奔过去通知掌门,于是苏杭道又来。
几日不见,这修士已经有些形容枯槁,眼底有密布血丝,可是眼神却是明亮。
苏杭道赶过来时候,唐时正好从这最后幅卷轴上将自己目光收回来,他盘坐在地
因为此刻,这人目光,全在棠墨殿挂着无数卷轴上。
这里几乎是整个洗墨阁圣地,历年来无数前辈留下无数成名之作,都在这里。
唐时还不知道背后已经有人来,他只是没忍住,顺着从左边看到右边,梅兰竹菊松石虫鱼鸟兽风雪月,画山川河流,画小桥流水,画墟里孤烟,画长河落日……每副图都精美至极,充满种让人迷醉意境。
唐时简直忍不住想要给这些画通通题上诗,他开始觉得自己有些疯魔。
之前在山前洗墨池之会卷轴前面停留大半月,去感受里面每笔每画韵致和意境,现在再看到眼前这些,习惯性地便沉进去。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洗墨阁弟子们都没有想到,不说今年洗墨池之会忽然来个怪人,在卷轴前面坐就是大半月,不吃不喝也就罢,听说过筑基期修士,也不怕这点损耗,哪里想到现在这家伙竟然要入门,这可就成为桩奇事。
洗墨阁也跟别修真门派样,会定期招收弟子,并不随意接受外面来人,可是当这个入入门人修为已经达到筑基期之后,就有点变数。
接待唐时,是洗墨阁掌门,名为苏杭道。
苏杭道在洗墨阁很多年,很少遇到这样稀奇事情,早在知道那年轻人在卷轴之前整整坐个月之后,苏杭道就猜到,他们洗墨阁沉寂这多年,总是应该出点新闻。
他在里面看很久,外面苏杭道也看他很久。
从天亮到天黑,苏杭道摸摸自己下巴上胡须,只对外面弟子们说道:“别进去打扰他,让他在里面看个够,等他看到倒数第三卷,再来喊。”
“是,掌门。”殿外弟子们低声应,却只觉得奇怪。
掌门直是个怪人不说,这来也是个怪人,他们刚刚进门时候也会被卷轴之中种种奇诡幻象吸引,却不会有这长,也不会这迷醉。
里面那筑基期修士,几乎就在大殿之内,不吃不喝地又看好几天,众人开始还来围观下,几个内门弟子也跟着进来,只不过看几眼也就走。
哪里想到,果然来。
苏杭道已经老,他满面尘霜,却不曾遮住他眼底几分锋芒,从那眉峰之中还隐约看得出年轻时候英俊帅气。已经有元婴中期修为他,即便是走路也是没有任何声音,来到棠墨大殿之前,便瞧见那已经站在殿中年轻人。
他暂时没有走进去,也没有让对方发现,只是站在外面看。
身普通青色道袍,看得出有筑基期修为,只觉得身形瘦削,他侧身过来时候,便能够瞧见,这年轻人相貌还是极为不错。只不过眼底颜色,并不像是他门内那几个没有经过历练弟子样。
这年轻人眼底,藏着很多东西,不过那已经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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