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
手掌，停顿在他头顶，没有按下去。
“度人人不度，是非，
来度你，成魔可好？”
他仰着脸，又来吻他，舔咬着他唇瓣，又解
他僧袍，用大腿蹭着他腰侧，蹭着他下腹，便缓缓坐下去。
是非手掌，再
次地收紧，度人人不度，他度人，却始终无人来度他。是非心下竟然片凄然，便要下那狠手，绝切心魔之时，却见那人在脸迷醉之间，抬眼，笑望着他，双唇启，微红眸子里带着笑意，依然道：“度你成魔可好？”
度你，成魔可好？
聪明如他，怎会不知道自己频动杀心？
若无杀心，便无妄念，也不会有如此多纷繁复杂？
是非难得地挂起抹自嘲笑容，抬眼，却忽然浑身僵硬起来。
耳垂像是被什
温热东西含住，那东西到他身前来，翻开他僧袍，滑两手进去，又来亲吻他嘴唇，带着几分逗弄，那人喉咙里有轻声呜咽，细碎声音，像是被什碾过般。
是非手指，下僵硬。
群小夜叉，也尖声喊道：“汝等为灵，吾等岂不为灵耶？杀妖杀人犯戒，杀吾等不犯戒耶？”
纷繁声音，让是非忽然觉得自己头疼欲裂，他眼中出现冰霜般冷意，抬眼时却已经杀机凛冽，双眼中，那莲花再次出现，只眼，便让这些邪灵消失，纷纷不见。
不知道为什，是非松口气，周遭寂静，他盘坐在水潭边，手指轻轻抖动下。他口中忽然有几分苦意，之后听到虚空里*笑声：“开杀戒，动杀心，你还当什和尚。杀吾等，汝破佛心，不杀吾等，汝亡法身。割肉喂鹰，舍身饲虎，何其愚也……哈哈哈……杀吾耶，杀汝耶？杀人耶，杀己耶？”
前后进退两难。
这便是是非此刻处境，他捏着手诀，直没有动弹，这虚空背后，还有无数妖魔鬼怪。
可他身负师门众恩，向佛十数年，不曾有改悔，佛心所向，尽皆片慈悲。
不说这只是邪灵，便是他真
那东西是从他身侧绕到身前来，双腿夹紧他腰，两臂却圈住他脖子，呼吸之间有片灼人热意，那湿滑舌头伸到他嘴里，搅动着，似乎在引诱他。
缩在他怀里身体，光溜溜，也柔软极，两片薄薄嘴唇像是染血样烧红，那人眼底有浅浅红色，却并非完全失去理智……
是非唇边，忽然挂上鲜血，他抬手起来，便按在眼前这东西头上，涌动着佛力，只需要瞬间便能够将这邪灵驱走，然而便是在那瞬间，这东西抬起脸，看着是非，舔舔那湿润嘴唇，狭长眼底片精明算计。
“你要杀吗？”
这声音，分明如此熟悉，在小荒境里听过无数次。
它们并非是这思过崖里，它们是他心里。
那手诀捏着，已经酝酿着惊天杀机——
作为名佛修，这样杀机本不该有，只是在是非没有察觉到时候，它们已经出现在自己身上。
那些邪灵似乎很清楚此刻是非心中那难以做出决定，又开始大笑起来，搅得人心烦意乱，于是是非眼皮子轻轻垂，却弹指挥，整个世界都安静。
然而他知道，自己再次输给这些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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