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顿住,那身画裳却已经不知道何时变成普通青袍。唐时举起自己袖子看看,又想要循声望去,却觉得四面八方都是声音,会儿又觉得这声音来处不可寻。
无处寻觅箫声,从开始淡然似云天,竟然声声呜咽起来。
烟雨江南,于是跟着片悲戚。
唐时听着这样声音,拾级而上,忽然便看到自己对面桥下,出现顶青色油纸伞。
唐时便站在桥这头,没走。
唐时眼前,立刻是江南图景。
他站在青石板铺成小巷路面上,人们走得多地方是微微凹陷着,片青石古旧颜色,可是两边常年少人践踏地方,便生满青苔,唐时抬眼望,两边是低矮黑白矮檐建筑,有雨滴落下来。
唐时感觉不到自己身上有任何灵力存在,他只是那样想,却已经出现在巷子口,不知道为什觉得这样场景很熟悉。可是到底熟悉在哪里,又根本不清楚……
切便这样模糊着,有种说不出心悸感。
巷子口前面是条冷清大街,到处是片盎然古意,青柳在河岸边,那柳条垂落到潺潺流淌河水里,河水里还有河灯,前面石桥下停泊着只乌篷小船,唐时便从这临水街上,步步走向远处那石桥。
能管。”
“你——”清远声音忽然发冷,“对名金丹期修士使用摘星之术,不违背大荒道义吗?”
“实力早已经控制在元婴期以下,用什术法不就随便吗?”汤涯冷笑声,却闪身便重新坐到浮云阶上,而后挥手便将还困在场中唐时往最边缘扫开。他藏阁本来就不是什传统道门,最厌恶便是死板道门成员叽叽喳喳没个完,所以即便是清远乃是这四方台会第战主持者,汤涯也不准备给他面子。当下汤涯便道:“能出来是他本事,这也不过是金丹巅峰本事,能出来是他厉害,出不来他也不过是失去晋级机会而已。”
众人:“……”忽然觉得唐时好可怜。
恐怕在听汤涯这番话之后,无数人是在心里悄悄给唐时点盏蜡吧?
来人打着把伞,似乎要将这缭绕烟雨遮去,只是烟雨
还没走到桥上,便瞧见那桥名字——二十四桥。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这给桥起名人倒是怪,二十四桥是二十四桥,却不是这“二十四桥”。
唐时弯唇笑,只觉得这汤涯灵术奇怪到极点,这应该是幻境吧?只是现在还没出现什杀伤力而已。
他步踏到台阶上,从桥这头缓缓地走上去,隐隐约约箫声竟然真起来,似真似幻便在唐时耳边。
唐时这边既然已经被甩到旁,下面晋级比试便可以继续。
剩余十八人自然要开始比试,可唐时……
唐时此刻陷入种很难言境界之中,他暂时还没感觉到杀机,只有片奇妙。
不知道何时,他已经走进片迷幻白雾之中,烟雨朦胧之间,走过去这面颊都是湿润,唐时抬起手来,便将点雨滴接住,手掌心也是片温和湿意。
他抬眼望去,这周围困锁住他重重烟雨,忽然之间便向着周围退开去,只是直没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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