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余闻哲今天赛后，故作轻松地笑着说他没关系
。但后来胖哥开车送他回来时候，却偷偷告诉韩复，老余现在压力可大
。
因为余闻哲在义无反顾辞职，追求调香事业之前，其实是名牌大学毕业生，之前工作也很体面。
他父母又都是公务员，很死板那种，对他现在“不务正业”极度不满。
最近正在三天两头打电话道德轰炸，闹跳楼又闹住院，轮番组织
而在他们调香业界，偏偏还特别依仗天赋，不存在所谓“勤能补拙”。
余闻哲调香是很认真、态度也很端正，但也许是性格使然——始终只会中规中矩、照本宣科。更像
个好“香水工匠”而并非“调香师”，没有自带灵气，
而个成功职业调香师，是绝对需要“灵性”。
或者说，灵性、魔性、野性……至少得占样。
像易长晴风格就非常野，李斯特则是典型古怪精灵。国内最有名魔性调香师，是小红莓中国怪才“毒草哥”，作品屡屡被评价成“乍闻有毒、想死”，后续则是“根本停不下来。”
那个夏天最闷热两天，韩复连着两天顶着,bao晒出门去看pa海选。
回到家时候，有点蔫。
沙发上坐着裴缜略嫌弃：“先去洗澡行不行？身汗还往
身上蹭，哎哎说你呢听见没？”
语气嫌弃，动作却很没救地其实在撸毛：“怎
？怎心情那低落，你朋友被淘汰？”
小狼狗很难过，点点头：“海选真不公平。易长空那组个厉害都没有，很顺利就晋级。老余这边却连遇到好几个强。”
说是看上他家小狼狗？可也好像并不是那回事。
天生受虐狂体质吗？
只对把他虐得不要不要人青眼有加？
……
……
在平凡余闻哲身上，裴缜真点点都看不到“个性”。
但他又不可能在小狼狗难过时候，再冷静得说出这种残酷分析去“落井下石”，只问他：“那，你那个朋友，之后打算怎办？”
韩复垂眸，紧紧抱住他腰：“老余说，他还有剩余存款，秋天还会继续在学院上课，争取明年升到六期班。”
这说着，轻轻“呜”声，裴缜又摸摸他：“怎？”
韩复摇摇头，没有继续说什。
“明明老余已经很努力，结果又是就差点点。”
“……”裴缜忍忍。
他其实不太忍心直白地说出实话来——余闻哲也许是很努力，但就算海选出线，在淘汰赛也注定走不远。
作为个有多年经验调香师，裴缜永远不会像李斯特样口无遮拦地去随便去“劝退”别人，但这不代表他心里没有相应基本评断。
有些人没有才华、是真没有才华。
那个夏天特别热。每天知叫个不停。
裴缜小代工厂近来越来越有名气，每天接订单接到手软、忙得团团转。韩复本来很想做个合格被包养小甜甜，每天送饭按摩泡咖啡，颠颠吹着空调陪金主视察代工厂。
结果裴缜冷漠脸：“你九月份还准不准备参赛？回家给好好研香、好好看书！”
呜……韩复苦逼脸。
更想要在公司陪他啊。不过，为能更长久地陪在他身边，果然还是得打起精神认真背书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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