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有些安静。
“……
还不够资格，是吗？”半晌，韩复有些失落，委屈地硬撑着笑
下，“抱歉，只是想要帮得上忙，没想让你为难。”
裴缜愣，摇摇头：“不，不是
。你来做，你来帮做吧！”
“韩小花，不是，你比谁都有天赋，你香感没有人能比，交给你做很放心。只是、只是直都没想到还能这样……”
很放心，或者不如说，
裴缜最终还是拿到笔，插着吊针在那不要命地写写画画。好会儿终于写出彻底满意香谱，松口气后，才艰难地转头去看身旁男青年。
韩复果然言不发红眼眶，坐在那发呆。
裴缜是最近才发现，韩复好像难过时候就喜欢个人发呆，说实话有点心疼，但他也没别办法。突然而至灵感必须当场抓住，旦跑掉再想找回来就不知道是猴年马月。
他拿笔帽轻轻戳韩复下。
韩复没动，他又戳下。
韩复：“够！你还要命吗？给躺好！”
裴缜被他压着，还不断挣扎着想起来，脸上带着憔悴又神经兮兮笑：“没事，是真没事，你快给笔。”
韩复：“缜缜，刚才已经打电话给李斯特，跟他说你病，他说日期延后几天绝对没问题，你先把病好再继续弄！人命和调香哪个更重要。”
裴缜：“调香更重要。”
韩复：“你！”
看目前积分感觉自己pa最终出线概率也不太大，所以正在认真考虑之后要选哪家公司去上班，这几天不断发信息找裴缜询问意见。
裴缜每天在调香之外，还要很认真地帮她分析各个公司利弊。
韩复开始还有点吃醋。主要是，自己家宝贝天天都那
忙，睡都睡不饱，x生活最近更是彻底牺牲出去，完全没空管自己男朋友小亲戚生理健康问题。
可帮外头单身妹子选工作时倒还挺上心？！
裴缜：“因为……看她对你挺好，所以也要对她好点。”
“韩小花？”
韩复这才像是醒，垂眸抢过他手里本子：“缜缜，接下来回去帮你做吧。”
裴缜愣。
“知道经验还浅，很多技巧比你差很远，但会严格照着你这张香谱调制这瓶香。回去帮你把切都做好，你就乖乖地在这睡会儿，别再折腾自己行不行？”
裴缜仍旧愣着。喉咙有点涩，时说不出话来。
“不能，不能延后。”他哑着嗓子，“因为，谁知道……有些事情会不会隔两天就变。”
“等那久……韩小花，你不知道，‘希望’这个东西很多时候都靠不住，就只有失望这件事从来都能很准时，每次、每次都能彻彻底底地让人失望。”
他这说时候，垂眸连看都不看他。
“不想……已经不想再失望。就支笔而已，韩复，你听话。”
……
韩复这下彻底没话说。
成熟男人不愧是成熟男人，不用情话也能戳到人。
裴缜连天过度劳累结果，就是在那款香成品快要做完时候，半夜里发起高烧。
被韩复心急火燎送到医院，吊着水，眼下全是疲劳痕迹，还在问他要笔和本子。
“咳咳……刚才，突然想到个好点子。给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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