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复哭笑不得,咧嘴又疼。
……
挂电话,年轻人闭目躺回浴缸里。
如果这不是个法治社会,他也真挺想把易长晴卖东南亚。
主要是实在太可恶。
卓凡:“你白学那多年空手道,怎跟那种货色打也能弄成这样?给咱老韩家丢脸!”
韩复:“卧槽,嘶,啊啊疼!敢情那时候您老找人就在旁边看着啊?那刚才差点都被谋杀,怎也没人来救!”
卓凡:“真快死话,会有人救。”
韩复心想卓叔你人到底靠不靠谱啊?还指望他们保护缜缜呢,你这样不放心啊!
卓凡:“小馥,要不要干脆把姓易给弄?”
难道是顺便睡觉?
不过韩小花这几天照顾他真挺累,是该好好休息下。
其实烧都退,按说今天就可以出院。都是韩复保护过度才非要他再多住天,他明明身体已经没什问题!
……
韩复在家洗个澡,把身抹得都是泥脏衣服换下来。
雨继续下,像是没有尽头。
裴缜坐在医院床上,郁闷脸瞧着自己那黑屏手机。
李斯特:“、不是故意!刚才就想倒杯水而已。”
大少爷在英国被专业管家伺候惯,刚才就着消毒水气味嗑瓜子磕到口渴,拿暖壶去倒水时,浇开水全泼裴缜无辜躺在杯子旁边手机上去。
裴缜也是无话可说,买时候明明说好是防水防泼溅水手机,怎就轻易狗带呢?广告里果然都是骗人。
韩复并不相信以某金牌调香师如今阅历和地位,还会弄不明白些最基本道理。比方说做既然错事情就该好好道歉、好好反省,而不是可怜兮兮装受害者。比方说爱个人时应该全心全意对他好,而放手之后就不应该再去打扰。
可易长晴却偏就是
韩复:“……”
韩复:“卓叔,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总是这样讲话,好多人都以为咱家是黑社会?”
卓凡:“那,是弄还是不弄啊?”
韩复:“你想弄什啊?”
卓凡:“卸他条腿,让他回不法国。不行卖东南亚展览、黑非洲挖矿去也行。”
在浴缸里时候,手指湿漉漉地给裴缜打个电话,那边却说对方已关机。
韩复估计他是睡,也好,刚才看镜子里半张脸都红肿淤青,现在也是被水蒸气燎到都疼,估计等下得多冰敷会儿才能见人。
手机亮,是卓叔电话。
韩复接起来,还没说几个字就“嘶——”声。
唇角居然也裂,说话就疼。
涂娅:“听人说这种情况放在家里米袋子里埋夜就好,不行话,拿去售后应该能修吧?”
其实,手机坏事小,主要是资料没事大。
刚才三个人刚在单人病房里开完个短暂脑风,bao会议,涂娅和李斯特语音连线各自公司产品经理,就新香上线事聊得热火朝天。裴缜手机则开着放旁边做会议录音,本来总结出不少好点子,这浇也不知道录音还有没有。
裴缜叹口气,又往窗外看看,树枝在风里飘摇撞着玻璃窗,雨滴落得稀里哗啦。
因为手机死,所以他也搞不清楚韩复应该只是回去拿个衣服而已,怎就去那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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