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也不用人带路,无厌挥袖荡开喋喋不休擦眼抹泪龟公,快步循着佛珠指引方向走去。
“言公子!言公子!”
龟公骇跳,忙追上来,“爷呀,您这是要去干什?按咱们软红阁规矩,虽说半路截人事儿不地道,但您也没包下程小少爷,拦不住别人伸手啊,况且那位覃老爷可是京城来……”
“你想拦?”无厌淡淡地看龟公眼。
龟公脸色白,恍惚之下竟然觉得无厌那双黑漆漆眼珠子泛起如狼般猩红。
再醒来,便已是将近午时,根本未曾注意到过程思齐来去。
这几日他消息满天飞,再加上他对程思齐特殊关照从来不加掩饰,程少宗主知晓并不奇怪。但突然来找他,难道是有什事?还是说,他伤好想通,要跟他走?
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几下,无厌思索片刻,站起身,还是决定出门去看看。
就在无厌双手抬起,欲要开门而出时,道急促脚步声却如奔雷般在外面走廊里响起,直滚到他门前。
房门被敲响,无厌开门。
里便突兀地刺出来声冷笑。
“……还说他程思齐不是狐媚子?!”
这是道尖利少年声音,“惯会故作清高,勾引人本事却不少!平日里什公子大人都看不上眼似,今儿天不亮却就跑到头字房底下站着,也不知是要招谁眼……被人看见便要躲,还冲撞覃老爷,可是比姐姐们本事大,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小就是个伺候男人货色……”
少年阴阳怪气地说着,蜘蛛精们却根本不理他,像没听见似,转口说起哪家胭脂水粉更好。
讨个没趣儿,少年踩着重重步子走。
他不敢再拦。
说到底,他不过是个小小龟公,又敢说些什?只是若这次闹出事来,回头追究起来,是他通风报信,恐怕少不得得刮下层皮来。
龟公心里闪着无数念
那名拿无厌无数腿毛瘦小龟公个猝不及防撞进来,脸色涨红,见无厌便是脸惊愕:“言公子,您、您知道?”
无厌心里涌上丝不祥预感,“什都不知道。何事,快说。”
龟公惊诧瞬,便忙道:“是程小少爷!本来这小少爷身子骨好,眼看伤就好得七七八八,马上就能带来见您,却不知怎,惹上昨儿那位覃老爷。方才覃老爷带四五个护院,把程小少爷给拖进屋!这可定是个会磋磨人主儿,昨日晚上那几位姑娘都是被抬出来……”
无厌眸光寒,正要让龟公带路,腰间佛珠化作玉佩却忽地热。
是程思齐敲无厌送另颗佛珠。
“呵,又是个脑子让驴踢,咱们阁里什时候能不往屋里捡粪球?酸得恶臭……”
蜘蛛精们醋归醋,却是看不起这种编排人,对着少年背影略略略吐舌头,然后又娇笑着凑到起。
无厌朝窗外看眼,抬手将面前半扇窗户合拢,微皱起眉头。
程思齐来找过他?
昨晚他试着想动用些许灵力,看看在金丹被封时候,自己还有多少战力,能否动用法器,结果试,便是耗干体内仅存灵气,险些连头上狗尾巴草假发都维持不住。许久未感受到精疲力竭感觉,无厌放松身体,便难得昏沉地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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