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闷在房中难免枯燥,无厌修炼多年,已然习惯,但程思齐却是好奇心正盛少年人。可他自从那日之后,控制不好身形,时常便会露出狐狸尾巴,走到外面
虽说经历这遭,程少宗主看着与他亲近不少,没许多防备,但无厌问起是不是要跟他离开,还是固执地摇头。
不过无厌虽然这问,但却并没有真想离开。因为他从程思齐反应中,隐约猜测出些事——程思齐心魔或许就在这些事里。他就算能带走程思齐,但也没法让他修炼,还不如先解决心魔,再去试着联系玄剑宗,看看是否结束这场命途多舛入凡。
两人共处室,倒也相安无事。
无厌虽吸纳不到什灵气,但聊胜于无,还是会每日打坐,在程少宗主眼里扮演好个时而正经时而不正经能人异士。
程思齐往往也学他模样打坐,但无厌不让他修炼,生怕程少宗主真天资卓绝,给他筑个基,结个妖丹,那可就完。于是,无厌便找许多书来,让程思齐打发时间。
那你方才还勾人?
无厌腹诽,好笑地攥着程思齐手拿稳茶碗,“逗你。们寺庙若是破戒,怕等不到你以身相许,就得身死道消。”
程思齐漱口,又喝口新茶,点头道:“曾经听过些能人异士故事……你之前说是受人所托,能问是谁吗?”
“你可以问,但不能答。”无厌回个颇有些无赖答案。
但也是实话。
。”
有点戏谑,但更多却是温柔进人心里声调。
程思齐僵直身躯微微松,垂着眼,慢慢动动脑袋,把只狐狸耳朵塞进无厌手掌里,轻声道:“你揪吧……就当、就当先报点救命之恩……但是,揪完能给揉揉吗?”
掌心微痒。
只细软毛耳朵无赖地钻进来,从指缝轻轻扫过,在手心到手腕内侧线蹭蹭。
外边儿关于覃老爷之死,并没有发酵出什事来。
城里捕快来过趟,看覃老爷那副非人模样,心里便打鼓,不敢决断,层层报上去。
这报,时候便长,慢慢没消息。
软红阁头字房成禁地,没人敢进来赶这位从翩翩贵公子变成秃头俏和尚怪人,也不敢去寻程思齐,以免触霉头。
就高高远远地敬着,日三餐上着顶好,热水点心也时常备着,小心谨慎。
玄剑宗帮程思齐入凡后就不能再关注,同理,程思齐日未脱离这凡俗,日便也不能去关注玄剑宗。
命数事虚无缥缈,实在是要处处小心。
程思齐被噎句,盯无厌会儿,仿佛从那张笑如春风脸上扒出点臭秃驴黑得冒水心肝,咕噜噜喝大口水,说:“妖僧。”
进头字房,程思齐就再没出去过。
此后几日,无厌就将他押在里面,亲自看着护着,不放人走。
手指微僵,又有点发麻。
无厌收回手,心想,狐妖这种东西,果真都是天道派来专克他们这些佛修吗?毛绒绒又惯会撒娇,实在扰人清修。
“救命之恩,不是都该以身相许吗?”
起身倒杯温茶递过去,无厌似笑非笑看程少宗主眼。
程思齐手抖,差点没接住茶碗,“你不是出家人吗?怎好破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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