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厌心头
震，脚步顿住，猛然回头：“亲娘？”
何妈妈掩嘴笑：“可不是嘛，您就跟程夫人赶
个前后脚，夫人刚走，您就来。看那样子，程小少爷还不肯原谅夫人呢，但到底是母子，哪儿有隔夜仇？”
程夫人来过？
无厌攥着食盒
手指紧，心头如擂鼓般，猛烈敲击起来。
他可不像程少宗主般被血缘蒙眼，单从程思齐和别人口中他就能知道，这位程夫人虽说不见得是个黑心，但在这场孕养半人半妖事里，也绝不会是什
无辜之人。
与此同时，另头街角，无厌披着袈裟身影出现。
他手拎着程少宗主点名要水晶糯米粥，手提从酒楼里带出来新菜品，似慢实快地穿过熙熙攘攘人群，向着软红阁走来。
新菜品出来，排挺久队。
无厌怕小狐狸等急又要甩尾巴，便加快脚步，具寒暑不侵身体差点挤出满头大汗。
午间青楼里，四处都懒洋洋，没有半分生气。
掉落衣衫将小狐狸裹得严实，才复又塞进袖内，半抱半抄着，施施然带上房门，走。
下楼时候遇见软红阁何妈妈，程夫人悄无声息地收脸上冷色，换上柔弱凄苦眉眼，何妈妈转眼瞧见，忐忑又不安地快步过来行礼，试探道：“夫人……可是见过小少爷？”
程夫人苦笑声：“他不愿见
。”
何妈妈摸不太准程夫人知不知道程思齐受过责罚和委屈，也不敢多说，悻悻笑笑：“小少爷脾气倔，夫人别伤心，阁里肯定对小少爷有求必应，绝不会为难小少……”
“那便多谢何妈妈。”
他不再管老鸨后面话，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走廊尽头，脚踹开房门。
血迹蜿蜒，空荡荡衣衫落在地上，旁边躺着张黯淡符箓。
何妈妈刚迈上楼梯，便瞧见头上顶着戒疤都能比精心打扮贵公子俊上几分和尚脚下生风地走进来。
本来这尊大佛落在他们阁里，大家伙都是怕得紧，但何妈妈见多识广，自然知道这些能人异士厉害，能讨好总是没错。只是这位大师深居简出得很，搭不上话。但如今她却正赶上个卖好搭讪机会，可不能放过。
心念电转间，何妈妈当下便朝着无厌殷勤笑道：“大师回来？怎亲自去买，喊那几个小子去就行，都腿脚儿伶俐着呢。”
无厌上楼，披着张温和皮颔首笑，副出家人温良恭谨。
何妈妈没看透这温良底下狂躁，还跟两步，自来熟道：“这是迎客居新菜品？大师对程小少爷当真是体贴，怪不得小少爷说什也不愿意跟亲娘走……”
程夫人打断何妈妈喋喋不休声音，不着痕迹地问道：“齐儿他……怎住到头字房里？难不成他看上哪位姑娘？也并非是不开明人……”
何妈妈脸色僵，支支吾吾道：“那倒也不是。听说……听说是个和尚，有道行，入世修行，救小少爷命，正保护小少爷呢，咱们就给开间头字房，住着也舒坦不是……”
“和尚？”
程夫人眼珠轻轻转，又打听几句，见没什有用消息，便不再与何妈妈纠缠，径自出软红阁。
到得门口，名侍女过来，将她扶上马车，慢慢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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