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间,言陵恢复自由,便又摸索出些朱砂来写写画画。
思齐趴在床上,从被子里拱出个脑袋,突然道:“言少爷,你怎忽然喜欢钻研这些鬼画符?”
“睡你觉。”言陵头也不抬。
思齐安静会儿,又翻个身,望着床帐顶:“言少爷,你白天说你在家也爱打屁股?除,你还打过别屁股?怎没人剁你手呢……”
“你今天也欠打?”
思真粗憨眉毛皱起来。
“另外,言家言少爷没法子把他扔下不管,想……”
思真立刻道:“思齐师弟,这些事不是个人能决定。你要是真心不想离开,那便再等等吧。师兄还有事,先告辞。”
说完,脸色也冷,眼神也不多给个,便匆匆走。
思齐隔着雨帘看眼思真背影,转身回屋里,和言陵复述番,末哼笑声:“这位思真师兄长得张憨厚仁义脸,真当谁不知道他偷偷劫别小和尚银钱事?要是跟他下山,走出去没两步,就得被抢个干二净。”
和思齐关系较好年轻僧人,披着蓑衣背着包袱,副要远行模样。
思齐心思转,皱眉道:“思真师兄?你这是……要下山?”
思真憨厚地笑笑:“对,看这雨小不少,晌午就该停,到时候就下山。来是跟思齐师弟你道个别,二也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跟咱们几个师兄弟块下山,谋个营生。”
思齐诧异:“师兄,你们是要彻底离开昭闻寺,下山还俗?思渊师兄他知道吗?咱们寺里……”
“思齐师弟,咱们寺里什样,你也看见。”
言陵按照混沌记忆里模样,画出张符纸,端详片刻,转头看向思齐,“这话怎听着这酸呢?”
他懒洋洋抬抬唇角,“就打过你人
言陵心里好笑,没想到小和尚也能机灵回。
不过昭闻寺没粮,放其他和尚下山——这个说法可半点都靠不住。言家就算再不看重他,也绝不会个铜板都不给昭闻寺,就把他送过来。
思渊也不知是在打什算盘。
言陵还记着思渊那日和地窖内名叫红玉人所说话,并直在暗暗准备。
通过这几日相处,言陵已然清楚,若是思渊真对小和尚下手,他绝不会袖手旁观。那,以他性格,便不能坐以待毙,而是要先下手为强。
思真打断思齐话,叹口气,忧愁道,“你看你在这儿,这几天,有人来送饭吗?不是们不想来给你送,而是寺里真是揭不开锅。思渊前天开仓房,说没粮,大家想留便留,想走便走。和几位师兄商量下,还是决定下山。留在这儿除吃白饭,也没什用,师父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他声音顿,笑声,“唉,不说这个,是想着咱们几个不都是孤儿吗?不像别师兄弟,下山能回家,有个跟脚。所以咱们几个就搭个伙儿,块走,块找活计,彼此也是个依靠。师弟你看呢?”
偌大个昭闻寺,说散就散?
思齐还有点回不过味儿来。
他听思真说完,想想,道:“跟师兄块下山也行,只是师父对等恩重如山,不想走太远,这样隔几日还能回山上看看,给山上师兄弟送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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