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厌看着程思齐
模样，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更多狠话。或许日后程少宗主会感激他，但如今程思齐，却是真实地在痛苦，在怨恨。
松手把程思齐甩在地上，无厌淡淡道：“修士与凡人，乃是天壤之别。
若非寿数将近，也绝不会强求你做弟子。机会只有
次，若是愿意，就跟上来。”
说罢，无厌将那具肉身收进
储物袋内，转身就走。
身后嘶哑咳嗽声不断，被竭力压制着。
他将身素白袈裟变作黑色长袍，头上用幻术做出长发，半边面具扣在脸上，遮住眉眼，笑容放肆而邪气。
此时任谁来看，无厌都是副标准邪修做派。
“杀你！”
程思齐突然怒吼声，,bao起冲来。
拳脚如影，风声击破。
“言陵！”
程思齐霍然起身，就要推开面前人。
但却迟，柄长剑贯穿胸膛，从言陵心口刺出来，带出道血箭，溅落在程思齐脸上，将他双眼尽数染红。
“怎、怎
会……”
难以置信地看眼言陵心口剑尖，程思齐抱住言陵软倒下来身体，试图拔开那柄剑。
之间身躯抽长，变得高挑挺拔。锦袍绸衣化作素白僧袍袈裟，串佛珠出现在颈上，幽光掠而过。
他相貌也完全不同。
世家子弟矜贵懒散蜕变为清肃与桀骜矛盾，含笑眼与锋利眉，伴随着半步元婴威压，变得鲜明起来。
“师弟，这是你选路，你只能走下去。斩魔结婴，谈何容易？你还分得清何为心魔，何为你自己吗？”
无清身影渐渐消失。
无厌却眼也不抬，探手抓，直接扣住程思齐脖子，对上那双充满痛苦与恨意眼，冷声道：“想报仇？个死人值得？”他轻蔑笑：“况且就凭你，肉体凡胎……便是站着任你砍，你可能砍掉根毫毛？”
程思齐面色涨红，死死盯着无厌。
“好好做徒弟，跟着练剑，不然……”无厌五指张，将那具肉身摄来，看着程思齐笑，“让他身魂俱灭，再无转世。信不信？”
程思齐脸色蓦地白，眼直直地看着气息全无言陵，仿佛被抽魂般。
这爱恨尚不够浓烈极致，甚至程思齐还有些未曾反应过来。
但持剑人却好似担心人没死透般，又来回穿刺两下，握着剑柄，慢条斯理地转动着，将言陵心口彻底搅得稀烂。
程思齐把握住那剑尖，猛然抬头。
略微懵懂错愕眼神在刹那化为深沉恨意与杀意。
就像头被逼到悬崖边，愤怒凶狠小狼崽。
无厌注视着程思齐，嘶声笑道：“个认识不过几日人罢，还急？看你资质不错，欲收你为徒，但像这种傻子拖油瓶，看着碍眼。他不是还跟人合伙要杀你，抢你宝贝吗？为师帮你清理，不用谢。”
他屈指弹，点清光砸入程思齐体内。
程思齐身体震，胸口伤势痊愈，慢慢睁开眼。
视野尚未清楚，点锋锐寒芒便朝着面门袭来。
程思齐还没搞清状况，惊诧欲躲，却忽然脊背沉，像有座大山压下来般，直接将他死死压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寒芒刺来。
道阴影扑来，将他死死抱住，挡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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