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儿是妖族秘境，分明就是魔种秘境！”
阵外有人惊惧。
“谁在说话？”小无厌看着程思齐，突然道。
程思齐蓦地瞪大眼，唇瓣微颤，正要再开口，身体却忽然被猛烈推搡
几下。
他眼前飞速掠过无数纷繁
图景，然后视野内
黑，猝然睁开眼，眼看向伸出爪子推他双头虎。
双头虎敏锐地感觉到丝杀气，小心翼翼缩缩爪子，委屈道：“老、老大，
不是故意叫醒你，但……但这莲花，它好像要开花……而且，你看天上。”
程思齐先是看眼无厌，发觉他还是那样冰冻状态。身旁那株金莲紧闭花苞倒是开点，残破模样也修复许多，看着不再那般虚弱。
艳天骄之辈都在这条路上折戟沉沙，再无转世。
慢慢地，这条斩魔路就被列为禁忌，无论多有潜力天才，在筑基时都不会选择它。有些宗门甚至直接将这条路抛出选择行列，将其称为绝路。
而如今，无厌却要走这条绝路。
虚衍仿佛不知该说什
，最后还是无奈起身，将玉简给无厌：“……你若真想走，那便不要退。”
苍老身影远去。
确认完无厌没事，程思齐才顺着双头虎视线抬起头。
这抬头，程思齐便是愣。
无尽冰原上空，九个悬空岛般虚影缓缓下落，赫然是外界妖圣秘境。
而这个妖圣秘境虚影，却跟外界真正秘境不太样。仿佛是有面镜子，将九个悬空岛倒映进其中，上下左右都是颠倒。
随着这虚影降落，整个从无昼夜无尽冰原，突然天黑。
小无厌坐在蒲团上，慢慢伸手，拿起那枚玉简，贴到眉心上。
程思齐坐在他旁边，没有再试图去阻止，而是看着那枚玉简在无厌面前寸寸消散，化为缕飞灰。
“斩魔路……”
程思齐低头重复句。
苦笑声，正要起身，却抬头，正对上无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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