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痒，无厌。”
程思齐低下头用狐狸耳朵蹭无厌，轻声道，“耳朵痒，给舔舔吧……幻形丹弄得痒。”
几个月来，无厌实在太清楚程思齐葫芦里卖
什
药
。
但被哼哼唧唧蹭着，下巴压着软软耳朵，无厌便是真成佛，怕是也得破戒重修。
当年入凡，他就是败在这软趴趴小狐狸身上，可以说若程思
“再等几日，如若还没动静，便由来动手。”
无厌揉揉程思齐脑袋，从储物戒中取出
枚丹药，按进他口中，“今日幻形丹。”
“真苦。”
程思齐嚼口，咽下去，便又被无厌塞颗蜜饯，口舌生津，淹没苦到出奇丹药味。
幻形丹是药圣谷镇谷之宝，却在无厌二人临行之际，被程宗主交给无厌，并嘱托两人进入劫界之后再吃。无厌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吞服。然而也正是因幻形丹带来奇异外貌，使得他和程思齐毫无障碍地融入这些劫界人之中。
沮丧声音响在耳畔，颈窝被蹭蹭，毛绒绒耳朵尖刮过脸侧，让无厌心里既平静又温暖。
“急不来。”
无厌托托程思齐腰，让他趴得更舒服些，低声道：“这里毕竟是劫界，们眼下修为受限，不可轻举妄动。况且，这些日子在这丰元城住下来，们可不是无所获。”
“至少，们知道那些劫数，并非是修炼之人。”
程思齐脸色微沉：“可这并非什好消息。如若这里人人都可为劫数，那旦劫界可以大规模降临灵界……到时对灵界来说，定是场天大浩劫。而且，他们力量究竟来自哪里？天生血脉？异族？亦或是其他。”
你看这都是这个月第几个店……上次鸿丰酒楼可是讹言大夫不少呢。”
帮指望看到大打出手热闹百姓都感慨摇头，既羡慕又嫉妒地叹口气，迎着渐渐消散夕晖散。
薄薄落日余光中，正在收拾店铺门板小少年抬起头朝外看眼。
这条人声鼎沸，温暖和煦街道上，所有人都没有任何灵力修为波动，如同凡人。但他们外貌却与凡人迥然不同。
或是头上生耳生角，或是三眼四臂，亦或者脸色苍白，拖着长长舌头。
无厌怀疑，程宗主或许知道些什。
“累？”
夜色凉如水，碧纱窗格格从外框稀薄月光入内。
无厌抬手点起烛台，豆灯火骤亮，清晰地映照着他面容，和眉心那道渗血红痕，如同生出第三只眼睛，妖异凄红。
点舌尖突然贴上去，吮去渗出血珠。
“另外，们在丰元城感受到那些气息，又是什……”
程思齐皱起眉。
他为探究这气息究竟，当个皮孩子去家家户户捣乱，趁机查探。但两三个月下来，除钱赔大堆，被当成整条街上有名冤大头外，根本毫无发现。
而且，竟也没有引起本地人任何注意。
这本身就充满古怪。
这就是那些劫数。
将近三更，店铺才收拾干净。
青年带着小少年回到自己店内，反手落下门闩，不紧不慢地收拾好散落账册。
伸手去拿算盘时，手心触到片软玉般温润，他笑笑，顺势攥住那只手，把人抱到腿上坐下。
“又是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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