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结果呢？”
负刀男子脸色冰冷，“结果就是，他们
代代，早已忘记
当初
承诺。他们修行，寻求道路，培养后辈，过得逍遥恣意。他们早就不记得
们这群被困在镜子里亡魂，甚至还将份份典籍烧毁，像抹去耻辱样，抹除们
“万象镜。”
“森罗万象，自成界。”
无厌慢慢闭上眼，“你们将此镜分为二，埋于过去，映照前尘，从镜内找到通往灵界道路，送去诸般劫数。如今将它带回来，打碎这面镜子，哪怕此界消亡，你们也永远无法回到灵界。”
近乎同归于尽狠辣决绝。
所有劫界人都是面色变，愤怒悲痛地瞪向无厌。
何九生从容平静神色变，猛地转头看向远处。
无厌攻击也在此时停下，他看着何九生瞬间变得喜怒莫测神情，慢慢笑声，唇角溢出丝殷红：“你虽已不是散仙，但也不过是化神。可从未想过，要打赢你。”
“比起打赢你，打碎那面镜子难度，显然要更小些。”
无厌说着，抬眼看向神殿大门方向。
气势巍峨雄浑神门横亘伫立，散发着玄妙气息。
片炼狱之景。
万鬼爬行，修罗纵横，翻滚血海淹没黄泉彼岸，道身着血色僧袍虚影踏舟而来，如穿透人间与地狱间隔般，飞身冲出，掌轰向何九生。
何九生手腕转，笔尖忽地甩出团浓重墨汁。
墨汁抽长，化作黑龙，与那道血色身影缠斗。
与此同时，无厌身前又出现朵缓缓开放金莲。
“九生。”
白冲坠落在地，捂着咳血嘴慢慢站起来，仰头望向何九生，“当年灵界之所以没有留下或是毁掉万象镜，而是将它送入此界，就是因为他们答应们，有朝日，会接们回去。”
“后辈们相信们，们又如何能做背信弃义之事？”
闻言，何九生还未开口，他身后负刀男子却先是忍不住冷笑声，双眼里充满愤怒与失望。
“接们回去？妙真散仙，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天真！背信弃义……背信弃义究竟是谁？敢问在座所有英灵，起初千年万年，谁不是如此信任着灵界，满心期盼地等待着神念回归，英灵归乡？”
道身影出现在大门之上，却竟然是本该身处金莲保护内程思齐。方才无厌令天地黯然瞬，正是声东击西，恰好为程思齐举动做掩护。
察觉到背后刺骨视线，程思齐回头看眼，笑，旋即将无厌之前拎着那面不起眼残破铜镜向上抛。
残破铜镜飞起，立刻被悬挂在大门上那面镜子气息摄住。
大门上镜子微微震，竟直接从大门上脱落下来，和那面残破铜镜合二为。
光华褪去，铜色黯淡，显露出面古朴平凡石镜。
莲瓣层层落下，道金色人影从莲内坐起，驾莲朝着何九生冲去，又在半空中分化无数身影，穿透墨汁阻拦。
“似佛似魔……这意境倒是不错。”
何九生赞声，腾出只手飞快地和那些人影斗在处，竟也丝毫不落下风。
同时，他另只手仍在作画，笔笔，将无厌模样勾勒完全，似乎眨眼便要成画。
然而也就是此时，声咔嚓脆响突兀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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