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婆继续道:“夫妻对……”
话音未落,大门突然被撞开,个年轻和尚满头大汗脸焦急,鞋都跑掉,脸憋得通红,呆呆,才大喊声:“小、小七要生!流、流好多血,程大夫……程大夫!”
“程大夫救命啊!”
所有人彼此对视眼,当即锣鼓丢,朝着木匠家就冲过去。
堂也没拜利索,程思齐和无厌顶着大红花守在七姑娘产房门外,进去隔着帘子切脉,抓药。
朝向空荡座椅。
无厌俯身下拜,鼻尖有那刹那,似是闻到熟悉而悠远佛香。
但他目不能视,神识也已渐渐消散,再不能捕捉什。
“他们还差好多贺礼。”
程思齐望着那块无字牌,低声道。
“这大人还要背!”
“程小大夫又去撒娇喽,羞不羞?”
小孩们把鞭炮点起来,噼里啪啦地炸响,大红碎屑随风扬满整个小院。
几名年轻汉子起着哄敲起锣鼓,还有个小少年鼓着腮帮子吹唢呐,喜庆欢快,热闹非凡。
高堂上无人座,只在边放块无字牌,另边放串佛珠。
?”
“搞搞搞,以后搞!”
程思齐忙得晕头转向,随口应着把老头儿塞到席上,便又赶紧着套上大红花,屁滚尿流地赶在吉时之前迎亲。
迎亲只是从隔壁厢房,迎到正房。
无厌换身红色袍子,抬手将快步跑进来程思齐抱个满怀,低头亲亲,抹去他额上汗,低笑道:“知道当新郎官坏处?累就偷偷歇会儿,还早。”
王大叔急得直发晕,坐在板凳上照着七姑娘家小和尚顿批。小和尚乖乖站着,老实挨训,还要给岳父大人递茶。
等到那声响亮婴啼响起,稳婆抱着新生儿贺喜,所有人都已是又累又饿。
于是,半夜三更,喜宴重开。
两三个时辰后,吃饱喝足街坊顶着晨曦微光各回各家,三三两两地讲着这门亲事和七姑娘大胖小子。
无厌和程思齐关
两片袖子轻轻擦过,旋即便有手指缠上来,握紧彼此。
察觉到对方手心不知何时都是出湿滑汗,程思齐勾勾无厌手心,无厌反过来捏捏他手指。
潮潮,有些黏腻,但却意外地踏实。
有小孩子凑热闹,将花纸撒过来,仿佛彩色光,落满两人头顶与肩膀。
同历过生死心魔,起经过杀伐无常,如今沾着身烟火市井气,亦是寻常。
熟悉邻里围在旁,喜婆望眼外边日头,高喊:“拜天地——!”
喊到半截,脸色板,“哎,无厌师父,赶紧把程大夫放下来,这不合规矩!哪有背着拜堂……”
“好好好大娘!”
没等喜婆念叨起来,程思齐就赶紧滑溜下来,拉着无厌袖子转身拜下。
“二拜高堂——!”
门外闹哄哄动静不断。
卖包子大娘在喊着要醋要盐,水又放多,怕赶不上开席。
木匠王大叔和老大夫哈哈笑着高谈阔论,被旁边老大娘训斥,小点声。幼童们嬉笑声从窗下飘过,有布庄老板娘在分喜糖。
程思齐听着外面沸声,把脑袋塞到无厌怀里,有气无力:“再也不想成亲……”
无奈地拍拍程思齐后腰,无厌把小粘糕背起来,出门就迎来片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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