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显与他们之前得到资料不符,但修行事,不进则退。谢昼实力增进,也并非什难以理解之事。
“谢道友,话可不能如此说。”
古木门方脸男修笑着开口,“流花宗可是心意为灵界,直在想法子除去燕北劫数,为此不惜打开宗门禁地,请出禁忌阵法。谢道友可不能辜负流花宗诸位道友
城主惊,几乎稳不住身形,摇摇欲坠,眨眼便要被狂风卷走般。
然而就在他双脚即将离地而去之时,只手按在他手臂上。
谢昼单手扶着城主手臂,步子依旧不紧不慢,轻松写意地朝前走。麻布孝衣边角轻飘飘地垂坠着,周遭狂风肆虐,却撼动不这衣角分毫。
将颤巍巍城主扶到上首座椅里,谢昼往旁边坐,微荡衣袂平复垂落,这厅内嘶吼风声也在瞬间戛然而止,如同被掐住脖子,按灭声息。
厅内修士尽皆脸色变。
紫衣盟招募散修里,能来镇守方,谢昼可谓是极为出挑。城主曾听许多人说过,若是谢昼早生几年,赶上玄剑宗在好时候,说不得便也能成为名剑道非凡剑修。
“嗯。”
谢昼朝城主微微颔首,朝里迈步。
坐在厅内流花宗老修士先忍不住。
他似乎仍在气头上,横眉竖目便是瞪眼,周身浑厚筑基威压赫然迸发,直朝着谢昼压过去,“哪儿来野小子,见到前辈连礼都不行,可是看不起流花宗?”
“灵界早已千疮百孔,等还要如此麻木,毫无作为吗?你们能忍,老夫不能忍,流花宗不能忍!”
进城主府议事厅大门,谢昼便听到这声厉色十足怒吼。
雪势已由浓转淡。
墨蓝苍穹从飘散雪花间隙,层层叠叠地铺陈开沉郁阴云。
谢昼身孝衣,也如片孤零零雪般,从门外飘进来。细白沾染眉鬓,显得他眼极黑,眉极浓,冷锐凌厉。
“口个流花宗……”
谢昼勾勾唇角:“你流花宗,又算什东西?”
流花宗老者神色骤然阴狠,冷冷盯着谢昼,颇有些羞愤难当、咬牙切齿意思。
但他那双白眉颤又颤,却也没继续和谢昼叫板。
识时务者为俊杰,修行至今没人是没脑子废物,仅凭刚才试探,所有人便都知道,已然筑基大圆满、半步金丹谢昼,是这里实力最强那个。
厅内陡然掀起股狂风。
所有花瓶摆件、桌椅板凳俱都震荡蹦跳起来,混杂着发出嗡鸣之音。
流花宗侧另外男女两名年轻修士视若无睹,眼底甚至闪过看好戏兴色。
而另侧古木门两名中年修士也只是眉心微皱,没有阻止。毕竟这威压只针对谢昼,于他人而言,不过是清风拂面罢。
“谢、谢前辈,小心!”
他进来,厅内就是静。
坐立难安城主先是愣,旋即大喜过望,立刻起身迎过来,“谢前辈,您终于来!”
此话出口,城主差点落下泪来。
天知道他个小小凡人,在这多炼气筑基修士怒火夹击中是如何过活下来。流花宗与古木门根本就不拿他当回事,若非他是紫衣盟选中凡人城主,此刻恐怕连命都不定在。
谢昼来,他主心骨便好似也来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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