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放在城门口那副黑木棺,突然发出声令人牙酸嘎嘎轻响。
原本在诡异之力作用下缓慢闭合城门也倏地停,仿佛被什卡住般,僵住不动。
门上血色波动如遇天敌般,尖叫着退去。
红衣女子浑身震,想要握紧手定在半空,仿佛落入凝固泥沼。谢昼身上淌落
王莹脸惊魂未定,目光呆滞地讷讷道:“棺、棺材……”
“唉。”
古木门木凤仙子沉沉叹口气。
她之前三四十岁容貌似是变得更为苍老些,此时她站在未完成大阵中央,望着外面蔓延猩红浓雾,摇头道:“元婴级别大劫数……果然是十死无生。”
“王道友,别为难莹儿,”她苦笑道,“看来他们毫无所获。们如今,便是能抗时,算时吧。”
第道琵琶声刺穿谢昼大腿,他猝然向前倾,半跪在地。
又来数道刺耳阴诡弦声,不可阻挡地射穿谢昼四肢,如最尖锐钉子般,穿过谢昼身体,以股强大力道,带着他向后射去,将他狠狠钉在城门之上。
酆都染上活人血。
“咳……”
血浆糊住谢昼咽喉,他碎裂视线尽是殷红,但他握着剑手却没有丝毫放松。
清越剑鸣,却带着无穷不甘与杀气,如饱蘸血色墨,淋漓地在这方天地倏地甩开。
“剑意?!”
红衣女子惊,边愕然于谢昼剑道天赋,边不敢懈怠,琵琶扬,猛地拨弦。
如银瓶乍破,天崩地裂,这琵琶声中攻伐之意大盛,无数明晃晃刀剑与阴诡暗流同向着谢昼扑去。
“就算是悟剑意金丹,又能如何?”
此言出,流花宗老者身形便是僵,肉眼可见地枯老佝偻下来。
周围所有修士也都面如死灰,仿佛已然看见自己如谢昼般凄惨至极下场。
场内突然寂静,只剩下王莹发怔般讷讷低语:“棺材……棺材……”
流花宗老者抱住王莹脑袋,两行老泪落下,正要出手安抚自家后辈心神,却忽然看见王莹涣散眼神凝,颤抖唇中终于吐出完整句话:“棺材……棺材里,有人!”
像是为回应她这句话。
红衣女子看着他,阴森笑:“初入金丹,便想战元婴。莫说你只是个不入流小剑修,便是几十年前那些玄剑宗天才又如何?敢抗劫界,都是死路条!”
说着,她举起手掌握,便要捏碎谢昼头颅,彻底解这场战斗。
城内流花宗与古木门等人见状,顿时面如死灰。
“还差点,就差点!”
流花宗老者须发皆乱,副癫狂仓皇模样,把拽住跑进来那对师姐弟,目中射出强烈期盼,“东西呢?生机强盛之物呢?你们两个有没有将那棺木内东西带回来?说话啊,莹儿!”
红衣女子眉目陡然厉:“给死!”
成千上百道剑光分化,股锋锐无匹意境加持,刹那让这剑光化作剑雨,铺天盖地地迎着红衣女子弦声洒下。
只是稍凝滞。
旋即所有剑光便纷纷折断摧毁,黯淡坠落,竟无法再多阻拦那琵琶声刻。
谢昼脸色沉凝平静,他仿佛不知疲倦般,疯狂地挥剑,无数剑光前仆后继而出,又徒劳坠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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