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当日无厌与程思齐在他眼前死而复生,带着他路杀到玄剑宗,他便直都有些恍惚之感。玄剑宗与程思齐威名,他身处修真界多年,自然是听闻过。
这听闻里有敬佩崇拜,也有愤恨不平。
但无论如何,他也从未想过,他那位窝在燕北城里行医救人师父,就是玄剑宗程思齐。而他师爹,就是人称至魔至佛佛主无
这说,程思齐还真觉得自己腿肚子有点打颤,赶紧又趴到无厌背上。
无厌算是彻底拿这块狗皮膏药没辙,只好这拖着他走出去。
将两人遮得严严实实金莲也缓缓舒展开叶片花瓣,在光影里虚化至无。堂堂佛门阵法竟然用来在荒郊野岭双修,若真是被天隐寺老和尚们看到,无厌就算是大乘,恐怕也得再进遭禁闭佛堂。
出来,谢昼传音符便到。
“师父,师爹,弟子重塑金丹已然完毕,正在处理收徒事宜,还请师父师爹前往山门观。”
程思齐边趴在无厌身上对他动手动脚,边含糊道,“就这体魄,别说九十多天,就是九十多年,也照样双修时战得过你。乖,无厌哥哥,躺着,想骑……”
满嘴骚话还没说利索,就被个无奈吻堵住。
“唔。”
程思齐难耐地动动,顺着无厌唇角吻下去,却被无厌捏着后颈揪上来,拍下后腰。
“起来。”
日挂霜林。
起伏峰峦冰盖雪亮,如开锋刀刃。有流淌金芒银辉自其上寂寂而落,渲遍林间纵走雪狐,与破冰而开溪涧,熏得这片群山都昏昏欲睡,暖意融融。
无厌只看这美景眼,眼前便被只手遮住。
这手掌心犹带着层薄薄汗潮,骨节圆润处还印着处牙印,虚虚地拢上来,盖上片热腾腾气息,驱散漫山遍野寒凉。
“山水而已,有好看?”
语气寻常淡然。
但不知为何,却带着丝极淡心酸和哀怨。
然而这心酸哀怨却根本撼动不两个老不羞厚脸皮,程思齐把脸埋在无厌颈窝,低声道,“这臭小子,定是孤家寡人,嫉妒。”
无厌懒得理这狐狸尾巴都恨不得翘起来小混账,转身朝山门走去。
谢昼哀怨实在是太有道理。
无厌眼看自己身烧九十多天火刚刚歇下去,便又要被撩拨起来,不得不挑眉,狠狠掐把程思齐腰,把人制住,拢到怀里套法衣,“等会儿新招收弟子便要上山拜见祖师,你打算光着屁股去?”
“那不行。”
程思齐拱无厌下,眨眨眼,“光屁股只给你看。”
“有点做宗主模样。”
纵容地捏捏程思齐后颈,无厌挥手间,两人便已穿戴整齐,再不见方才横卧雪地放肆,“今日弟子入门,明日便是重开山门大典,别软着腿进主峰大殿。”
不要脸话极其嚣张又透着理所当然响在耳畔。
细小亲吻贴在脸上颈侧,无厌感觉到怀里人又开始不安分起来,勾着他手指,像琢磨什玉石物件般,用柔软指腹缓缓摩挲着,还趴在他身上翻个身。
“还闹。”
无厌按住程思齐腰,手掌抚过他汗湿背,嗓音低哑带笑,“九十多天,腿不疼,腰不酸,还没挨够教训?”
“可是剑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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