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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宁回到屋里时候,棠儿早已经等候有会儿,见着她便道:“方才依着姑娘吩咐去找周大人,周大人听说是您要找,便在外头等着。只是您被太太叫去,会子不见回,周大人那头又有事来找,等不着便去。但留句话给您,说姑娘有事,府里又不方便话,若不嫌纡尊降贵,也可去斜街胡同寻他,必不敢怠慢姑娘。”
回来都这天色,姜雪宁也没指望能见着周寅之。
但总归对方还留句话。
若对着前世发生事情来看,这段时间周寅之正是千方百计想要搭上燕临时候,只怕也是十分想要见她面。
燕临不懂:“可只看她个啊。”
姜伯游气得胡子都吹起来:“反正不许你再爬这墙,您堂堂侯府世子,有事走前门或叫手底下下人传个话,老夫都不说你。像这样,成什体统!”
燕临跟姜伯游早就熟,手腕转,便将那柄长剑翻,半点不怵地开个玩笑:“姜大人不必动怒,这墙修来不就是让人爬吗?您要觉着不高兴,回头就把这院墙修得高高,正好借晚辈练练本事。”
姜伯游时气结,说不出话来。
燕临却看天色已经不早,心里虽还想多看姜雪宁会儿,可确也要回府给爹娘请安,所以回眸看她道:“今天先走,改日再来看你。”
手捧着他方才砸下去木芙蓉,削葱根似手指搭在那披着红霞艳艳粉瓣上,张巴掌大脸抬起来,微微仰着看他,目光温和而澄澈,是派动人明丽与缱绻。
刚来时不曾注意,这打量却撩动少年心事。
只盼着加冠之日早些来。
好把这样好看她娶回家来宠着。
燕临对上她目光,又咳嗽声,稍稍避开些许,才道:“都怪昨夜不知轻重,也没看顾好你,叫你偷偷喝好几杯,醉成只懒猫。罢,那这几日你好好在家歇着,打听打听下次灯会是多久,回头给你补上。”
她只道声“知道”,打算寻个方便出门又不引人注意时候,便去找周寅之谈上谈,然后便落座在临窗炕上。
伸手要端茶时,忽瞧见几上竟有张帖。
姜雪宁微扬眉,拿起来:“这是什?”
早些时候,棠儿被莲儿惊乍拉进屋里来时候,手里其实就捏着这张帖,但接下来伺候姜雪宁沐浴、用茶等事,险些给忘,这时见状便想起来,连忙道:“是清远伯府几位小姐送
姜雪宁点点头。
燕临便手撑,自那开满木芙蓉墙头纵身跃,眨眼便到墙那边去,没踪影。
原地只留下姜伯游瞪眼生气。
姜雪宁见状笑,也不知为什竟觉得心情舒畅不少,只跟姜伯游行礼,便转身回房。
只听得姜伯游在她后面嘀咕:“这叫个什事儿!”
姜雪宁正想回他。
不料远处另头忽然传来声喊:“好啊,又叫逮住你来爬墙!信不信回头告到侯爷面前,叫他来评评理!有你这样做世子吗?”
竟是姜伯游经过时恰好看见这边情况。
燕临顿觉头疼。
姜伯游二话不说甩着袖子就往这边来,恨不能找根长竹竿把燕临戳下来:“小侯爷,你这般做也太过分些吧?府里可不止宁丫头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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