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端茶盏起来,修长手指搭在雨过天青盈润釉色上,停住,忽地意识到什:“与勇毅侯府有关?”
吕显点点头,知道在谢危这里,但凡与勇毅侯府有关都是大事——
虽然他至今也不明白为什。
此刻,他斟酌下,才开口:“最近京中抓平南王逆党,又出好几起刺杀朝廷命官事,皇帝显然被激怒,由刑部与锦衣卫双管齐下,起在查这件事,且内里还在较劲,看哪边先查出是谁在京中为这些逆党开方便之门。世家大族里都闹得人心惶惶,人人怕查到自己身上,即便与反贼无关,也怕被锦衣卫查出点别什来。可以说,大家都对锦衣卫避之不及。可你
大家都当他是开玩笑,没当真。
也没有人真趁这个机会去买什生丝囤着等涨价,就连那管事都没当真。
“谢居安,这件事真不合常理。”吕显用手指轻叩着那方几,跟谢危强调,“假设那个尤芳吟确是有命有运很敢赌,从这个管事那边得知丝价会涨消息,于是去买生丝,可她有必要编造出个本来不存在‘东家’吗?这个‘东家’存在,对她不会有任何帮助。所以唯解释是,这个‘东家’确确存在!只是们都还没有摸到他藏在哪里。”
谢危也垂眸沉思。
吕显却是越说越沉郁:“此人行事吊诡,知道消息,却只拿出四百两买生丝,可能是不敢做,但也可能是没钱。要就是这次事情背后,还藏着们猜不到深意。能看透事情都不可怕,唯独看不透事情,让很是不安。”
差点没气得他吐出口血来。
这种事,吕显绝不能忍。
前几天他和谢居安定个方向,觉着这件事与漕运、漕河上人脱不开干系,便使人去排查尤芳吟最近接触过人。
头遍查,下面回说没有可疑之人。
吕显气得把人叫来大骂顿,又叫他们仔仔细细重新把那些人查个清楚,范围扩大到整个尤府间接联系起来人上。同时谢危那边向皇帝上书,陈明京中、江南两地丝价被恶意压低之事,以彻查官场上与此事有关人。
谢危道:“如果你觉着查出个管事来,还不足以消除你怀疑,那便再派人跟那尤芳吟阵。许文益生丝才卖出去没两日,钱刚到手还热乎。这尤芳吟若真有东家,必得要去与‘东家’报个账吧?届时便可知道,这‘东家’到底存在不存在,存在话又到底是谁。”
吕显要就是他这话。
当下便笑起来,抚掌道:“那你可得派几个好手盯着,最好叫刀琴亲自去,万人东家那边也是厉害角色,可别赔夫人又折兵!”
谢危道:“刀琴未必乐意去。别废话,还有个坏消息是什?”
吕显这时便凝视着他,目光闪闪。
这下还真查出结果。
漕河上确有*员与商人联合起来,先商人们恶意压低丝价,再使人弄翻大运河上运送生丝丝船,如此供少于求,丝价自然,bao涨。
得利后,官商各分半。
事情败露之后自然查大帮*员和商人。
可尤府那边,就查出个管事和漕河上某个*员家跑腿家仆沾亲带故,事前确有听说过这个消息,还在尤府里喝酒时候无意中吐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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