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宁这才副放下心模样,叫人送她出府。
尤芳吟从侧门出来,马车还在外面等待。
车夫已经等得有些瞌睡,见她出来才精神震,忙问道:“小姐,现在去哪儿呀?”
尤芳吟手里握着那只小小药瓶,站在台阶上,看好久好久。
尤芳吟攥紧拳头没有松开,听见姜雪宁这番话时,脑子里忽然就冒出个疯狂念头。
但她没有说出口。
当下似乎思考着什,慢慢地点点头,道:“芳吟谨记。”
姜雪宁便道:“该指点都指点过,今天你也出来够久,家里还有那个厉害姐姐,可不敢再多留你,送你出去吧。”
尤芳吟便起身来行礼。
失这个大好机会,因为并不知道任为志当年在京中筹钱。
她还说什“钻井技术”和“天然气”之类话。
这些古怪东西,姜雪宁也听不懂。
但她知道这件事来龙去脉,也知道这中间会有多少牵动人心曲折。
“要知道件事要做成不是那容易事,中间说不准会经历许多山穷水尽绝望,可咬牙撑下来才知道‘柳暗花明又村’。”姜雪宁凝望着尤芳吟,给她讲着意味深长故事,“这任为志既然敢借这多钱还说自己能开采‘废井’,想必这‘卓筒井’是定能用。若他有足够钱,抢占先机,把别盐场都不要‘废井’给买下来,再以‘卓筒井’取卤制盐,天知道会做出多大番事业。”
姜雪宁起身来踩绣鞋,送她到门口,临又往她手里塞个药瓶:“这是给你药,好好地把伤处敷,很快就能好。”
尤芳吟眼泪差点掉下来:“您待真好。”
姜雪宁心里笑她声傻子,却抚她头顶道:“知道待你好,就对自己好些。对,上次赚那多钱,可也千万别叫你那位二姐姐知道。否则指不定怎打听你‘生财之道’呢。她欺负,毕竟是在宫里,无论如何都会忍下来。可你是在府里,真怕你在她手底下有个什好歹。知道,你心里也是想维护,可千万别因与她有些什冲突才是……”
棠儿和莲儿在外头站着,听着这话实在耳熟:这难道不是刚才尤芳吟说过话吗?二姑娘几乎原封不动地搬来用!
尤芳吟却完全没有察觉这点,听见她言语,身体兀自颤抖起来,眼眶发红,头却埋得更深些,只低低地应道:“是。”
什采卤制盐事,尤芳吟听得有些头雾水。
但这不妨碍她理解到姜雪宁话中关键。
那就是——
这个任为志,是个有本事人。如果投钱给他,就算中间可能赔很多,可只要咬咬牙撑过去,便能打开片新天!
姜雪宁知道她至少是听懂最关键那部分,眸光轻轻转,想起尤月来,便副忧心忡忡地模样提醒尤芳吟:“要知道,这次消息得来也十分不容易,你可千万别又到处去说。这次跟上次不样。上次是卖丝就好,这次可要经历难熬过程,中间若出点什变故,说不准还要把所有钱都搭进去。这是个长久买卖,且中间折磨,不是般人能承受得住。若有沉不住气人知道,时冲动也去投钱,最后连本都收不回来,可不是害人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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