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个上来扶她上马车,个殷勤仔细地伺候好茶水。
姜雪宁原还有些头雾水,可坐下来仔细琢磨也就明白其中关窍。棠儿还好,多少矜持稳重些不那明显,莲儿两只眼睛都要眯成弯月,就差没把“高兴”两个字写在脸上。
她不由跟着笑起来。
故意逗弄她们道:“见你们家姑娘回来这高兴啊?那看来是想想坏,要不去禀明公主殿下,干脆不伴读,天天在家里,也省得你们念叨。”
棠儿:“……”
棠儿、莲儿已经有整整十日没见过自家姑娘。
两人都在马车前等候。
姜雪宁从宫门里出来,瞧见她二人却是怔:这两个丫头已穿上暖和厚实夹袄,头面都收拾得整整齐齐,看上去皮肤白皙,面色红润,脸上带着欢喜笑容,见到她便高兴得直挥手。
“二姑娘,宫里读书可没累着吧?”
“好久不见真是想您!”
淡淡道:“长公主殿下与临淄王殿下乃是天潢贵胄,不过是太后娘娘与圣上时怒极才加以责罚罢,岂能与其他人并论?”
姚蓉蓉顿时噤声。
姜雪宁却是心念转,故意露出笑容来,接上句:“萧大姑娘此言极是。且不说天潢贵胄尊贵身份,责罚只是让他们想想清楚,不会动真格。便是真禁足罚跪几日,长公主殿下或许憋闷,临淄王殿下却未必。眼瞧就是冬至时节,正是躲在府中画岁寒图好时候呢,殿下说不准很高兴能得着几日闲暇呢。”
萧姝原本是平静地在前面走着,听见“岁寒图”三个字时,脚步却是陡地顿,不由回头看姜雪宁眼,笑道:“姜二姑娘知道得可真多。”
沈玠虽然贵为临淄王,后来更是被立为“皇太弟”,可他自来对政事不大热衷,性情又软和,向更喜欢舞文弄墨。他有个极少为人知爱好,便是冬月里画岁寒图。她也是上世嫁沈玠后才知晓,寻常人却很难知道得如此清楚。
莲儿:“啊?别呀,入宫伴读这样好机会——”
她说完就对上姜雪宁似笑非笑目光,后脑勺顿时激灵,反应过来,连忙把自己嘴巴给捂上,张脸上露出委屈巴巴表情。
姜雪宁靠在车内垫着引枕上,看
天知道没有姜雪宁在府里日子,她们这两个大丫鬟过得有多舒坦。月钱照领,也不用伺候人,更不担心姑娘动辄跟太太和大姑娘掐起来。刚开始那阵还不大习惯这轻松悠闲,可等三天过习惯下来,真是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腰不酸,腿不痛,头发也不大把大把往下掉。
试问——
天底下有什比伺候个要入宫伴读姑娘更开心事呢?
所以莲儿、棠儿现在见姜雪宁才这般高兴,因为只需伺候她两日,很快又将迎来整整十日“长假”,而且这种情况可以持续整整半年。
简直感天动地!
没想到,萧姝也这清楚。
要知道,这时候沈玠还没被立为皇太弟呢!且只听说萧姝与沈芷衣走得近,从未听说萧姝与沈玠也很熟识……
想着,姜雪宁心底冷笑声,面上却是温温和和弯起唇角,副没大听懂萧姝意思神情。
萧姝便也不说什。
没多会儿,宫门已近在眼前,各府来接人马车和轿子都等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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