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道:“宫中行事,收敛为上,你却是到处树敌,又因何事与人起争执?”
姜雪宁咕哝:“也知道这性
往日谢危给她倒茶那是沏茶者礼仪,且只喝过两回她都没留心,被他这点,后脑勺都凉下,赶紧端起茶海,看谢危那茶盏放下,便十分乖觉地先给他续上,然后才转来给自己倒上盏。
她也不敢说话,两手捧起茶盏来便喝小口。
今日是猴魁。
显然也是宫中御贡,入口顺滑,齿颊回甘。饮过还能嗅得分带着些清甜香味……
嗯,清甜?
他又想问:谁又招你?
可想这话昨日问过,便没有开口。
姜雪宁却觉得火气正大,走过来先同谢危躬身道礼,起身时见他正打量自己神情,便知道是自己喜怒形于色,因怕谢危误会,便道:“方才与贱人吵架,先生莫怪。”
谢危:“……”
这两个字用得,是真气上头,宁二往日从不说这种话。换句话讲,能当得上“贱人”二字,事情定很严重。
反正她跋扈成性,旁人爱怎说就怎说去。
只是她这人言出必践,说到做到!
姚惜若敢做出上世那番狗屁倒灶污蔑打压张遮事来,她便是舍这世不离开京城在这修罗场里搅和,也要跟她死磕到底,让她付出代价!
*
偏殿里片暖意,提前烧地龙,连沏茶水都提前放在炉上。
好聚好散,旁人也不会到处声张。可若你自己死要面子不肯叫人好过,那人也自有千万种叫你不好过法子。你敢出去胡说八道句,便敢叫满京城都知道你是做过什事才被人退亲!”
被人退亲!
原来姚惜竟然是被退亲那个吗?
不是先前信誓旦旦十分有信心说,张遮退亲是为不牵连她,只要她回绝,这门亲事都是妥妥会成吗?
所有人听姜雪宁这话都惊呆。
猴魁是这味道吗?
姜雪宁忽地怔下,眼珠阵转动,下就看见旁边那碟桃片糕。
跟昨天样啊。
那味道她是有些嫌弃,不想尝第二遍。
看眼,她便把目光收回来,继续喝茶。
他琢磨着她这满肚子火气,也不像是能静心弹琴,便指自己对面,道:“坐。”
姜雪宁闷头走过去坐下。
谢危看她脸苦大仇深,坐下来便不动,便垂眸,饮口茶,淡声道:“等着给你倒茶不成?”
茶是姜雪宁来之前就沏好,倒在茶海里。
姜雪宁这时才反应过来。
谢危早便到。
不大只食盒边上,碟桃片糕搁在茶桌桌角,他却看着自己面前那盏淡淡青绿茶汤,有些出神。
姜雪宁推门进来,他转头便看见。
只是比起往日,这脸冷凝冰寒模样,倒像是跟谁有仇。
谢危轻轻扬扬眉。
再看向姚惜目光顿时有些微妙,有同情,也有些言难尽。
姚惜完全没想到姜雪宁竟然这不客气当着所有人面把这件事说出来,被众人目光看着,脸上青红交错,气得身子直抖。
眼泪是扑簌扑簌就掉下来。
姑娘家毕竟爱面子,被人当面打脸,当然委屈极。
姜雪宁却是终于出口恶气,看都懒得多看她眼,甩袖子便直接走,往偏殿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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